而今日又是如此,禦飛揚此刻就在和傾國玩耍,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一個丈夫,一個爹,已經和傾國之間沒有了任何隔閡,連那笑容都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沒有了平時的溫和和嚴厲,這個時候的他有些孩子氣。
而傾國在和他相處了之後已經沒有了最初看見他時候的恐懼,甚至更多時候願意靠向禦飛揚那一邊,我這個做姨娘的似乎隻是個局外人一般。
“姨娘,姨娘,父皇給我這個東西。”傾國此刻正在舉著一塊兒玉佩給我看,小臉笑的像是春天燦爛綻放的花兒一般。
我輕笑,“父皇賜給傾國的東西,傾國是不是應當珍惜?”
傾國把玉佩藏在懷裏,“傾國要一輩子都帶著這個東西。”幼稚的聲音卻能夠說出一輩子,而我的一輩子在哪兒?甚至都不能夠想像。
禦飛揚接了下去,“以後父皇會給你更多的東西,傾國怎麼能把所有的東西都帶在身上一輩子呢,那樣的話傾國會怎麼去做?”在言談之中他已經開始教會傾國去思考了。
傾國低下頭去思考,仿佛是一個很艱難的問題。
“傾國該選擇性的放棄一些東西,可以把這些東西贈送給對自己有幫助的人,這樣的話自己即減輕了負擔,也讓別人對你心存感激之心,傾國說是不是?”他說這樣的道理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未免是有些難了一些。
傾國本來是低著頭的臉突然抬了起來對著禦飛揚笑,“懂了!”他的聲音那麼的清脆,無論是不是真的懂了,看見他的笑容都會讓你感覺十分舒心。
禦飛揚也並不和他爭執到底是不是真的懂了,而是嚴肅的和他說,“以後你姨娘就是你娘,不許再喊姨娘了知道嗎?”他說的那麼的嚴肅,那麼的認真,讓我的心裏滑過感動,仿佛傾國真的就是我們的孩子一般。
傾國聽話的點點頭,禦飛揚轉過頭來對著我笑,那一刻,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了然。
隻是我並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天晚上,我再次遇到了那個白衣女鬼。
當時因為禦飛揚去了其他妃子的寢宮,而傾國和我睡,夜半時分仍然不能睡著,心裏依然會因為禦飛揚不在而心裏不舒服,這大約是女人的通病,但是我已經決定了要為禦飛揚放開我自己,讓自己強大起來,這個時候仍然是要考慮的,卻隻是在心裏想想。
而在我一眨眼的瞬間,我就看見了那個白色的身影,回到傾城軒已經有幾天了,卻因為每晚禦飛揚都在而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隻要禦飛揚一走,這個白衣女鬼就會立刻出現。
我的身體繃緊,緊緊的把睡熟的傾國摟在懷裏,在女鬼未出聲之前就先說了出來,“喃兒公主是死的很冤枉。”
女鬼的身體停在了那裏,似乎是要聽我說完一般。
“但是無論她做了什麼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不是嗎?就算是我也一樣,我要因為愛著皇上而放棄自己一直想要的平凡生活,讓自己活在永遠不會減少的宮鬥之中,要因為愛著他而接受別人莫名其妙的挑戰,無論你是人是鬼,我都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否則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非傾城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