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再說話,他看了我一會兒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甚至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站在那裏良久,連他的背影什麼時候消失的都不知道,隻是感覺身體已經死掉了一般,已經不屬於我了,就像是這顆心,不屬於我的。
幾乎每天我都要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因為那裏麵跳動著一顆不屬於我的心,跳動著一顆愛著禦飛揚的心。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愛他,但是我堅決不能不愛他。
而我卻不知,此刻有著更大的陰謀朝著我鋪天蓋地而來。幾乎覆滅了我對禦飛揚的愛,幾乎覆滅了我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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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飛揚沒有對我說要接姐姐進宮,但是他卻去找了太後答應了太後的話,也是在間接的回應了我求他的事情。
即使姐姐是不潔之身,有太後在那裏頂著也總是能讓姐姐在流言之中進宮的,隻是姐姐的不潔之身是怎麼也洗不幹淨的,別人看見她,尊稱她為皇妃,卻在背地裏對她冷眼諷刺,我知道姐姐的感受肯定和我剛進宮時候一般,當時別人都認為我是姐姐的妹妹,是非家的女兒就輕視我,不知道姐姐能不能頂的過。
而自從那天之後我就一直臥病在床,禦飛揚走了之後我就發起了高燒,禦飛揚並沒有來看望我,也沒有請禦醫來為我診治,而是紅衣看我時間太長了才去把禦醫抓來逼迫他給我診治的。
禦醫在我手上牽了一根紅線遠遠的坐在那裏為我把脈,我並不認為他這樣能夠診斷出什麼,但是這是宮中的規矩,男人離後宮的女人都不能太接近,況且我還是一個不潔之身,即使這件事情禦飛揚已經知道了,我也不願意再因為這件事情而引起流言。我盡量要與男人保持距離。
“聽說,”我有些氣虛無力的開口,“我姐姐今日要進宮?”我沒有因為禦醫在這裏而故意要說給誰聽,我隻是突然想起來問問。
禦飛揚的行動可真快,前天答應的事情今天就已經實現,他還是愛姐姐的吧,若不然怎麼會這麼著急接姐姐進宮呢,兩個人迫不得已分開了三年,就算是我欠姐姐的,都還給她了吧。
紅衣依然是麵無表情,透過紗帳我卻能夠看到她永遠的那冰冷的表情。“是的,娘娘。”我永遠都看不透這個女人,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感情,沒有表情,沒有多餘的語言。
我虛弱的笑,“外麵,熱鬧嗎?”大婚之夜禦飛揚曾經說他答應過一個人要為她舉行一場盛大的宴禮,而今日他終於要接這個女人進宮了,他會實現他當初的諾言吧。
紅衣搖搖頭,“不知道。”
我把綁在我手上的線弄開坐了起來,紅衣趕緊走了上來質疑我的用意,“娘娘?”而禦醫也已經恭敬的低著頭站在了那裏。
我低著頭穿鞋,“我去接我姐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自於什麼用意,也或許我隻是想要看看我最愛的男人看到他最愛的女人會是什麼樣。或許我會心痛,但是我要去麵對,因為我知道從今開始我都要一直麵對這種生活,既然這樣我就要從剛開始的時候就讓自己一直看著,一直強迫自己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