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就是禦飛揚的目的?讓傾城公主的心放在我的心裏,然後讓我愛上他,可是我愛他嗎?我愛他,我肯定我愛他,我用自己的所有愛他,可是此刻我看不到他的心,也看不到我的心。
他的眸子依然隻有狠戾和粗暴,他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禦飛揚了,不是那個玉樹臨風的禦飛揚了,此刻的他隻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我身體上的力量在一點點消失,他手臂上的血流在我的身上,沒有冰涼,甚至是溫熱的,溫熱的讓人感覺到絕望。
甚至是紅衣,為什麼她不來救我?
是誰?是誰要如此對待我?是誰對禦飛揚下了藥?為何他要如此強迫我?
我的意識在一點點消失,甚至在意識之中沒有了疼痛,隻有絕望。
孩子沒有了,自己沒有了,愛情沒有了,禦飛揚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有的,隻是禦飛揚的狂野,還有交錯的時空裏禦飛揚的絕情。
*
當我滿身疼痛的醒過來的時候,是禦飛揚那帶著深深愧疚的眼神,隻有當你真正的傷害了自己愛的人的時候才會有的眼神,我認得那眼神,卻是不能夠再為這樣的眼神心疼,此刻的我,雖然不是萬念俱灰,卻也是差不多的。
他不開口說話,隻是看著我,隻看眼神就能夠明白好多的東西,明白,卻不能夠再原諒了。我愛他嗎?我不知道。我知道我愛他,但是那記憶一次次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和昨天晚上的事情交錯在一起讓我疼痛不已。
我轉過頭把臉朝著裏麵不願意再看他愧疚的眸子,“孩子呢。”我已經知道了答案,我卻想要聽到他親口說,我就是要逼迫他逼迫我自己。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愛?
我聽到他的抽氣聲,那麼的冷。“禦醫開過藥了。”他不正麵回答我,我卻能夠從他的聲音中聽到痛苦,但是我卻不再為他心疼了,或者是說我在強壓抑著自己的心疼,讓自己麻木。
“恩。”我淡淡的恩了一聲,淚水卻順著眸子流了出來。
這件事情從他嘴裏說出來依然讓我心疼不已,我曾經多麼的想要為他生下這個孩子啊,因為他是禦飛揚,因為他是我愛的男人,現在依然如此,但是我卻已經做不到了,我注定要帶著這個遺憾死去。
良久的沉默,我隻能夠無聲的哭泣,我的心頭是疼痛,隻為禦飛揚而疼痛,隻為我們的孩子而疼痛。
“傾城。”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手在我身上的被子外麵,卻感覺是那麼的遙遠,沒有了以往的穩重和安全,一切仿佛都變了樣。
“恩。”我的聲音中帶著嗚咽,我自己都能夠清楚的聽的出來,難過的一句話也不能夠說出來。
他用力的把我的身子移動的朝著他的臉,我的身體幾乎沒有任何力氣,此刻就像是個玩具一般被他移動著,他的臉上那無奈比任何時候都要重,疼惜比任何時候都讓人心疼,“傾城。”他呼喚著我的名字,仿佛是能夠感覺到我的絕望一般,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濃重而悲傷,而他的絕望又何亞於我呢。
我不再吭聲,隻能夠看著他,沒有力氣,沒有朝氣,甚至連平日的活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