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看著太後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是，太後。”太後看著她，眉頭皺了皺，“你是在替她說情？”敏銳的她此刻已經感覺出了紅衣的異樣。
紅衣跪了下去，“紅衣是太後培養出來的人，紅衣永遠都隻聽從太後的吩咐。”這是她曾經的誓言，也是她一直都在遵守的誓言，隻是在非傾城身上這些誓言在她身上突然動搖了。
太後點了點頭，嘴裏發出了一聲“恩”，這聲音讓人感覺著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
禦書房。
“你說，”禦飛揚的臉上是複雜的神色，任何人都不知道此刻他心裏在想什麼，“太後要殺傾城。”恐怕連太後都想不到紅衣竟然已經出賣了她。
紅衣沒有再說話，因為這件事情她已經和禦飛揚陳述過了，已經沒有必要再回複禦飛揚的問題了。
隨即禦飛揚嘴角就有了笑容，“你最早是太後培養出來的人，後來跟了朕，但是你這樣的女子卻是連朕都看不清楚的，朕隻是想要知道你為什麼要幫傾城。”禦飛揚緊緊的看著她，不放過她眸子裏的任何一絲神色，他看不懂的人往往都隻有一個效果，就是死。
紅衣似乎嗅到了空氣中的異樣，立刻就低下了頭表示自己的恭敬，“紅衣和非傾城有緣，紅衣隻幫自己想幫的人。”這就是她的理由，最簡單，最原始的理由。
禦飛揚看著她，眸子裏是高深莫測，“有緣，那你和自己的妹妹沒有緣嗎？朕下令要你殺她的時候你可是沒有任何猶豫。”這就是他的疑問，他真想知道她會怎麼回答。
紅衣臉上閃過稟色，“紅衣說過紅衣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紅衣不會給予任何解釋。”這就是紅衣，就是這個無情的女子，就是這個冰冷的女子，即使麵對禦飛揚，也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而出賣自己太多的感情。
禦飛揚眸子裏閃過讚賞，“你可知道朕當初為何決定把你從太後那裏就出來？朕就是欣賞你這種態度，隻是不要讓朕發現你最終的目的是傷害她，否則朕就會像當初要救出你一般果斷的殺了你。”在太後那裏能夠被培養出來成人的沒幾個，幾百個人之中在殘酷的訓練下最多也就隻能夠存活十幾個，而當初在禦飛揚看到紅衣的第一眼就決定把她帶在自己身邊培養，一直到現在都是。可是他始終都看不透紅衣的心，她執行自己下達的每一個命令，甚至是他要她殺了自己的親生妹妹她都沒有絲毫手軟，可是她終年都沒有任何表情讓人從來都看不到她的內心，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站在太後那一邊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
終於，紅衣嘴角有了一絲淡笑，這是禦飛揚第一次見到她有冰冷之外的其他表情。“紅衣一直都知道，紅衣也在用行動報答著皇上給予的一切。”她的眸子裏依然沒有任何，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禦飛揚淡淡的看了她一會兒，“你的下一個任務就是時刻保護非傾城不被任何人幹擾。”他下達的命令永遠都是和非傾城有關的。
紅衣這次並沒有像往日一般直接說是，而是說出了自己的觀點，“皇上這麼關心她為什麼不讓她知道呢，這個時候是她在宮中最難熬的時刻，沒有人知道這種眾叛親離的滋味，她隻是想要有個人站在她身邊而已，無論這個人是誰，甚至是六王爺。”大約她從來都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了。因為非傾城每次她都要開口說這麼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