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並不認識任何人,有人會送信給我?但是我還是接了過來,“是誰送來的?”我淡淡的問了一句,因為有什麼東西進出這裏都是極其困難而且會被知道的。
宮女低下了頭並不讓我看清楚她的表情,“是奴才在外麵買東西的時候被人纏著一定要我把這個東西給娘娘送過來。”這樣我就明白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表情了,肯定是因為收了人家的銀子,這在宮中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恩,”我看著那封信,“別被人知道了,下去吧。”我說這句話本來是好意的,這種事情若是被知道了她肯定會被禦飛揚處罰的,隻是沒想到後來卻成了我的罪證。
宮女退了出去,我拆開了那封信,心中依然是帶著疑惑。
明日午後慈懷寺遇故人,再行敘舊。
墨藍玉
我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墨藍,也就是說這個人是今天賣給我玉的那個人了,他找我做什麼,順手把那張紙放在了一邊卻又被紙上的字所吸引,故人,敘舊。我和他是故人嗎?為什麼我不知道?甚至是我的記憶中都沒有這個人呢?肚子微微疼了一下,我用手去撫摸,心中還是溫暖的,這裏有我和禦飛揚的孩子,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
翌日
我沒走到前院的時候就聽到了素素和禦飛揚在愉快的聊天,讓我的腳步也停留在了那裏,甚至是我和禦飛揚之間,從來都沒有氣氛那麼好的時候,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一個塞外女子能夠帶動氣氛的那份爽朗,是我所不能做到的。
“昨天那個舞大刀的男人即使是我在塞外也沒有見過的,今天皇上可一定要陪我一起去和他過兩招,這樣即使我敗下陣來也會有人替我打圓場而不至於太丟人。”她這不是在請求,而是已經敲定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禦飛揚每日無事就陪她出去做這個嗎?這可是有悖出宮的初衷的。
“好。”禦飛揚的聲音中有著笑意,聲音不大,穿透我的耳朵卻讓我疼痛。
“還有軒任哥哥,先讓軒任哥哥上就知道這個人的底兒了,皇上比軒任哥哥的功夫要深,先上去就太吃虧了。”素素繼續在說著,隻是在我聽來卻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話。
禦飛揚淡淡的反問了一句,“是嗎。”這樣的對話,應該是在吃飯的時候吧,他們竟然在一起吃飯,來到這裏多日,好多事情都是我並不知道的,大多時候一個人躲在屋子裏看書,然後等著素素來給我報告每日發生的事情。
素素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猶豫,“皇上,”頓了一下她再次開口,“讓姐姐陪我們一起去吧,姐姐整日裏這樣一個人在這裏會悶出病來的。”她這幾乎是祈求了,一下子讓我相信了她的單純。
禦飛揚良久都沒有吭聲,我亦是在等待,這樣的等待是一種煎熬,任何人都能夠清楚。“不。”
終於,他說出了一個字,卻是在拒絕我。
我的心沉了一下,隨即嘴角就有了苦笑,不再聽他們說話一個人走到了後院去。
中午時分他們並沒有回來,有宮女端飯過來我才猛然意識到現在已經中午時分。突然想起昨天那個執意要把暖玉送給我的人,在床頭找出那塊暖玉來仔細的端詳著,自己該去不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