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廝打在了一起,兩個人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有武功的,“三年前若不是你的話會是這樣的情況嗎!這一切都該你來負責!”
白眉亦是不願服輸,“今天你可以自己去接她的,你為什麼不去!你這個該死的!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嗎你!”
禦飛揚再次給了他一拳,“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開玩笑事情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來!傾城她會離開嗎?你和她說了什麼你真以為當時我聽不到嗎!”
兩個人的聲音都很大,廝打在一起已經忘記了這周圍的一切,紅衣趕到的時候正遇著禦飛揚給了白眉一拳,她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在她眼中禦行風是這個世界上最冷靜的人,即使全天下都失去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人,而如今竟然會打人。
“住手。”她的聲音不大,兩個正打的火熱的人誰也沒有看她一眼。
“住手!”她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加上她平視的那種冰冷的氣息讓兩個人頓時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她。
“皇上可以去找一個人。”她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就像是從前的她一般無情,隻是此刻仿佛身份上她才是最大的一般。
禦飛揚冷冷的看著她,因為她是白眉的女人而使得自己更加冰冷了一分,“說。”
紅衣輕抿雙唇,“梵天僧人。”隻四個字就已經讓禦飛揚身影震了一下,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
紅衣看著白眉那受傷的臉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是你沒用力還是真的救不回來了?”就連她都是要懷疑白眉幾分的,更何況是別人。
白眉的臉上頗有些無奈,聳聳肩膀,“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嗎?”
室內再次靜了下來,一切都平和了下來,隻是付出了太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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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微微閉著眼病在打坐,他麵前是禦飛揚,禦飛揚此刻正跪在他麵前,一個天子的一跪大約也隻有梵天能夠受得起。
“請你救她。”聲音中是肯定,有威脅也有懇求,若是半生拚搏卻留不住非傾城,就算是手握無邊江山,也有憾。
梵天並不睜開眼睛,仿佛早就知道他會來一般,“皇上來了。”他一直都在等,若是仔細看的話能夠看到他嘴角那淡淡的微笑,非傾城終於還是做了選擇,天下人的命運也將因為她的選擇而改變,他欣賞這樣的非傾城。
禦飛揚再次開口,“請你救她。”他眸子中是那麼的鑒定,即使此刻你讓他去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會願意,這就是一個癡情的男子,江山和美人在他心中是不成比例的。
梵天靜靜的看著他,眸子中有犀利,“你已經做了決定了?”他是在問他,下定決定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無怨無悔。
禦飛揚認真的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更甚者,你可能失卻了這天下。”梵天的聲音中沒有任何起伏,從頭到尾看了一場鬧劇,如今終於還是要落幕了,他竟然是有些舍不得的。
禦飛揚愣了一下,梵天嘴角有了笑容,他終究還是舍不得這天下,卻是聽到禦飛揚開口道,“失卻了這天下不要緊,那麼這天下百姓會安定嗎?會再受苦嗎?”他看著梵天,無論什麼樣的決定他都必須為天下百姓考慮,這是他的責任,他寧願陪非傾城一起離開也不願讓天下百姓再生活在這動蕩之中。
梵天嘴角的笑容變的深刻,“不會。”
禦飛揚嘴角的笑容隨即就變的輕鬆,“那先生說誰適合擔任這天下大任?”為了非傾城,他可以不要這一切,天下江山,算什麼呢?
梵天眸子裏有著若有所思,盯著禦飛揚的臉看了半響,“自然是小皇子,莫不成皇上要把這天下拱手送於外人?”他輕笑一聲搖搖頭。
禦飛揚嘴角亦是微笑,他心裏也在考慮這件事情,“傾國才四歲,合適嗎?”傾國還太小,他怎麼能夠放心呢。
梵天大笑,“皇上既然已經做了決定為何還要為這樣的事情顧慮呢,再說了傾國命中自有貴人相助,你和非傾城是命中不和,必須要舍棄一些東西,但是並不意味著皇上就要失去了這政權,可以代小皇子掌握這政權直至他命中貴人到來。”話他就隻能說到這裏了,這是天機,不可隨意泄露。
禦飛揚點點頭,“那先生說,現在該如何做?”他心裏有些焦急,這樣時間越拖越長,傾城可該如何是好?
梵天站了起來看著窗外,這就是宿命,非傾城和他都做了自己的選擇,所以上天要寬慰他們,給他們再一次的機會,甚至是他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了。
“皇上,”他頓了一下,“懼怕這流言嗎?”因為他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常人能夠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