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人回道:“王將軍難道不知道太子普的心思?”
“恕末將愚鈍,實在不知。”口氣生硬,想來這王猛已經生氣了。
薑贇反而要看好戲一般安撫王猛:“王將軍你休要惱怒,這太子普看中的人,自然逃脫不得。”
“莫非太子贇你剛才便知曉太子殿下的意圖?”王猛似有頓悟,但是更加生氣。
“知曉一些,畢竟與太子普相交多年,隻是要奉勸一下王將軍,你如此闖入太子普的營帳,怕是有興師問罪之嫌,定然會惹得他心生不快,若是他回京都對魯君和趙帝說些什麼,怕是將軍你擔當不起。”似是薑贇重重拍了一下王猛的肩膀,那風輕雲淡的口氣仿佛在和人聊天氣。
過了許久王猛才回過神來,緊走兩步追上薑贇:“多謝太子指點末將,隻是不知太子和這姑娘是何淵緣?”
“沒有淵緣,隻要能討得太子普歡心,莫說是一個鄉野刁婦,就是親貴之女,本太子也會好不憐惜雙手奉上。”薑贇隻是徑直向前走去,看也不看在一旁獻媚的王猛。尤其是這中拜高踩低的勢力小人,他更是不屑於放在眼裏。
“太子所言甚是!隻是末將的內弟死得確實冤枉,此仇不報,顏麵何存!”薑贇聽得王猛還不死心,側目瞟了他一眼:“王將軍啊,這太子普是何人,身旁美女佳人數以百計。今日不過是一時興起,三五不時地再看到新鮮的,哪裏還想得起來這種鄉野刁婦,到時要殺要剮還不悉聽尊便!”
“多謝太子殿下指教!”王猛也抖著肩膀神秘兮兮地笑了起來。薑贇敷衍一笑向自己的氈帳走去。
譚靜宜聽著賬外兩人的對話,不由地咬緊牙關,指甲都扣進了掌心內,氣憤難平。她自負聰明,學識淵博,善知人心,沒想到竟然讓一個古人給算計了。她在心裏暗下決心:此事決不能就此善罷甘休!譚靜宜粉拳狠狠地砸在浴桶邊緣,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來人!來人!”譚靜宜衝著門口大喊來人。
“姑娘何事?”一個侍女已經伏跪於地,手上還托著幹淨的換洗衣衫。
“叫你們太子過來,我要見他!”
“太子殿下正在議事,奴婢伺候姑娘更衣,帶姑娘過去!”譚靜宜自然知道這麼個小丫鬟自然是沒有什麼話語權,就是按照主子吩咐辦事,也就不便為難她,於是漠然地點頭,任其收拾!
“奴婢這些年見到的美女不計其數,沒有一個趕得上姑娘你天生麗質,傾國傾城的。”這個叫秀兒小丫頭特別健談,想必是在太子身邊伺候,自然要挑些能說會道,心思靈巧的。
“哦?是嗎?我有那麼美嗎?”
“那是自然,不信姑娘可以自己看啊。”秀兒歡快一笑,臉上竟然還有酒窩。
“我反倒覺得你漂亮,怎麼那個太子普怎麼沒發現!”譚靜宜從鏡子裏看著秀兒,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拿著梳子的手都開始發抖,撲通一聲竟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姑娘饒命,奴婢從未有過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