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維熙笑笑看一眼心涼:“她可不是一身臭毛病,不過我已經習慣了,換了別人還覺得少了什麼呢,所以媽你不用擔心。”
史心涼本來低著頭,聽他這麼說,猛的就去推他:“你胡說八道,我哪有什麼臭脾氣,你以為你好到哪裏。”
一場生日宴,每個人在心照不宣。
史彥也不是不懷疑自己的女兒女婿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可是,看著他們演戲,她也樂於演下去。
很多事,裝作不知道反倒是好的。
不必要生離死別前的哀哀淒淒,沒有了無奈相對時得各自絕望。
回了臥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
史心涼歪歪斜斜的到了床邊,就一頭栽下去,眼睛倦倦的合著,再也懶得睜開。
鄭維熙本來也是腳步虛浮的,踉踉蹌蹌一路走回來,此刻反倒恢複了清醒一般,提醒她:“還沒洗澡哦,就這麼睡啊。”
“不洗了!”史心涼喃喃著,搖一搖漲呼呼的頭,身子反倒向被子裏窩了窩,根本沒有要動的意思。
“可是,不是說好了還要做的別的事麼,不洗洗好麼?”鄭維熙臉上漲紅一片,酒精燒灼下發著燒,可是說話卻是不變腔不變調的。
“什麼事,明天再說。”
不耐煩的抗議一句,史心涼扯了被子就往臉上蒙,有的人卻不讓她如願,一把把被子掀開,直接打橫抱起她,進了浴室。
很快,半掩的浴室門裏就傳出來女人的驚呼聲,抗議聲,和男人淡定的話語聲,朗朗笑聲。
“鄭維熙,你無恥!”
“我無恥什麼,別好心當做驢肝肺,渾身上下的酒味,難聞死了,不洗洗怎麼睡,明天的被子上都是那種味道。”
“那你出去啊,我自己洗就好了!”
“瞧你腳下都沒了跟了,你自己摔了沒什麼,我還不放心我這價值連城的浴缸呢,萬一給你弄壞了,多心疼,可是朋友給我從國外運回來的,價值連城呢。”
“你,流氓!你幹嘛,我又不是沒長手,別動我衣服。”
“我怎麼流氓了,怕我流氓當初還和我領證,我替我老婆脫衣服礙著誰了?”
“你……幹嘛你……”
再也聽不到女人的聲音,隻有水流聲依舊不停歇的響著。
再過了一陣子,浴室裏又開始繼續的唇槍舌劍,漸漸的戰場過渡到了一牆之隔的臥室。
史心涼剛剛裹了睡衣從裏麵出來,男人隨後出來:“怎麼,想換個地兒?”
一隻腳狠狠踹向他,卻沒能一擊命中,緊接著是一疊連聲的咆哮:“滾,滾得遠遠地。”
“那怎麼行,難不曾你一個人生的出兒子來?”男人一把再把她撈回來,在她紅的剔透的臉上啄一口:“別和我說你不想要孩子啊,抓緊時間,再接再厲啊!”
史心涼軟軟的掛在他身上,已經一副有氣無力。
這麼一番折騰,早已經把她濃濃的醉意給趕跑了,可是明明如願以償的她,此刻卻根本沒有一點得償所願的高興勁。
太累了啊,剛剛已經給折騰到筋疲力盡,這個男人,卻還像是一隻沒有喂飽的獸,貪婪的妄想再一次索取。
是,她是存著心思想懷孕,想要孩子,相趁著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和他發生點什麼,可是,用得著這麼一而再再而三麼?
最後,她實在是累極了,索性一動也不動的由著他為所欲為,直到最後,幾乎沒了意識。
臥室裏,恢複了一派寧靜,隻有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鄭維熙再一次進了浴室,冰冷的水從頭頂噴灑下來,把他身體裏依舊叫囂著的那股子熱浪終於壓抑下去,臉上的紅意也退了下去,他抹一把臉,無聲的笑了,卻笑得有些酸澀,有些無奈。
她想要一個孩子,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其實他又何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