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安曾在電話裏和他講過鄭維熙突然出現在酒店的事,也隱約提過他和單單湊巧相遇的事,隻是當時匆匆忙忙,倒是沒把時間地點交代明白。
按理說,鄭維熙不應該懷疑到孩子的身份的,畢竟當時史心涼的身體那個樣子,醫生給出了難以受孕的診斷。
而且,單單身上很少有他這個做父親的影子,幾乎和母親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又生的偏矮小,也不像是她那個年紀的孩子。
那麼,他刻意要走近史心涼身邊的目的原因,隻能是一個,他的心裏還裝著她。
這個猜測一旦付出腦海,秦凱南就越發的覺得心焦氣燥了。
史心涼一副不解,她一直在醫院病房裏守著單單,對那些新聞都一無所知:“到底怎麼了,關鄭維熙什麼事你把話說清楚不行麼,我也不是一定要留在你們醫院吧。”
“你都沒有看報紙麼,今天我們兩個可是出了大風頭了!”
“到底怎麼了?”
史心涼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遇到的一件件奇怪事,在醫院走廊裏,有護士醫生對她明裏暗裏的指指點點,衛生間裏,還隱約聽到有人在議論著她什麼,以至於,來巡診的護士都一副古怪表情,當時她隻覺得奇怪,也沒多想,難道都是和程戈凡所說的事情有關麼?又為什麼鄭維熙會發那麼大的火?
程戈凡似乎賣足了關子,這才把事情說了個清楚,末了補充一句:“我這個黑鍋背的是太冤枉了,你好歹要幫我澄清一下,不然今後可都沒好日子過了。”
史心涼很無語,她要幫他澄清什麼,有這個必要麼,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不是。
“你去和鄭維熙解釋清楚,你的話他信。”程戈凡接下來才直奔主題。
還沒等史心涼表態,秦凱南就冷著臉開口拒絕了:“不行,因為沒有任何必要,這心涼現在和鄭維熙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要誤會什麼也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沒道理把一個外人牽扯進去!”
“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在和心涼說話有你什麼事,是不是怕人家複合了,你就沒希望了啊,也不想想,都三年了心涼也沒答應和你在一起,你還有戲麼,繼續糾纏下去有意思麼?”
程戈凡嘴上從來不留情,說出話來尖刻的很。
史心涼皺眉,想說什麼還沒等她開口,秦凱南已經出聲。
“複合?你們那位鄭總還真有點意思,當初把心涼趕出鄭家是他,現在又想舊夢重溫的也是他,他究竟有多厚的臉皮啊,家裏養一個,外麵還要在勾一個,你勸他趁早死了這份心,要勾搭也別找上我們心涼,她不是當小三的料兒。”
若論毒蛇,誰又及得上唇槍舌劍慣了的律師。
程戈凡“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揮拳頭的架勢。而秦凱南也毫不示弱的擼起了袖管,怒目橫視著他。
這樣的場景,嚇得單單都是一臉緊張,連話也說不出來,縮在床上大氣也不敢想出。
眼見著就是一場劍拔弩張,迫在眉睫。
史心涼的一張臉變了顏色,可不是,她並不是當小三的料。
不顧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不多的幾件行李,抱起單單就往外走。
秦凱南狠狠瞪了程戈凡一眼,追了上去。
他自知自己的話說的過了。
“心涼,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一時沒想太多,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史心涼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拎著兜子,卻也可以走得飛快,以至於秦凱南追她都覺得有些吃力。
“沒有,你說的也沒錯。”
“那你還走的這麼快,把東西給我拎。”
“我不走得快,你不是會和他打起來。”
想想當時的場景,不是很危險。
已經到了醫院大門的附近,史心涼才終於停住步子,等著秦凱南過來把手裏的兜子遞過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