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記者們的報道寫的更是露骨露相。
“鄭氏前任總裁,有意與初戀複合,行止親密,傳言前妻史心涼,已經離開日久,也過或是因為兩人感情不和所致。
晴瀾,出身名門,學曆高,氣質好,曾在美國某知名華人雜誌社任主編,小有名氣,做過主播,紅極一時,這兩個人,堪稱完美絕配,拭目以待他們可以走到一起。
史心涼冷笑,還真是強強組合的一對呢,聽起來如此的般配。
世人永遠都喜歡八卦別人的事,也永遠沒時間把自己的感情整理清楚,有什麼法子。
那麼自己呢,的確是般配不上他的,沒學曆,沒出身,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花瓶罷了。
因為這樣一篇報道,史心涼沒了繼續看報紙的興趣。
手裏握著手機,一次次把那串爛熟於心的數字按出來,再一次次刪除掉,周而複始。
什麼時候,打一個電話也需要那麼大的勇氣了呢?
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對於那個決定生死的審判結果一般的忐忑難安。
最終,她沒有撥通那個電話,
因為,睡好了的單單從自己房間裏揉著眼睛出來,打斷了她茫無目的的舉動,叫她一句:“媽媽。”
史心涼這才從無比壓抑的情緒中解脫出來自己:“怎麼了,寶貝睡好了。”
“媽媽我做噩夢了。”
單單很少會做噩夢,現在眼角還殘留著淚痕,顯然這個夢把她嚇得不輕。
史心涼擁住她小小的身體:“有媽媽在呢,單單不怕,做夢而已又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忘了就好了。”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去找爸爸?”
“找爸爸,不是說了爸爸過一陣子就過來陪我們麼,他現在很忙,沒時間啊。”
史心涼解釋著,單單的夢裏,有鄭維熙的吧,想不到她們竟然可以一起夢到他,是存屬巧合還是征兆了什麼?
“可是我想爸爸。”
單單繼續吸著鼻子抽噎,顯然還沒能夠從噩夢的驚擾中醒轉過來。
“爸爸很快就會過來,再等等就好了,不用我們跑去找他,你也知道現在媽媽肚子裏有小弟弟啊,坐不了火車的。”
“那我自己去好麼,不然讓雅安阿姨送我去,我要去保護爸爸。”
史心涼愣了一下,她要去保護爸爸?她做的是怎樣的一個夢呢。
“爸爸很厲害的,用不著我們保護的啊。”
“可是,可是我夢到,夢到他,夢到有人拿刀子去紮他,好多的血,好多的血,我害怕,我害怕,媽媽!”
史心涼目瞪口呆的望著哭的稀裏嘩啦的女兒,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的夢,竟然和自己的如此的契合,如此的同出一轍。
晴瀾早已經訂了機票,也處理好了這邊的事情,離開就在今天。
已經裝好的提箱,矗立在牆角,等待著主人攜著它遠赴異國他鄉。
晨晨是昨晚上才從鄭維熙那裏接回來的,小家夥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連早飯也沒有吃好,瞪著美味的早點就是不伸手。
晴瀾把一杯溫熱的牛奶推到他麵前:“不想吃東西的話,也要把把牛奶喝掉。”
“媽媽我們一定要走麼?”晨晨順從的接過牛奶,詢問道。
“當然,這裏又不是我們的家,我們一定要回美國去。”
晨晨吸著牛奶,一臉的不情願,默不作聲。
“怎麼不想走了麼,為什麼,舍不得爸爸麼,既然舍不得,為什麼不讓他和我們一起走?”
晴瀾看一眼自己的兒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不想離開的,其實又何止是他,自己不是一樣的麼?
人這一輩子,有很多的東西有很多的人,都是一輩子無法忘懷舍棄的,管不住自己的心,明明知道自己根本無力去去爭去奪,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戀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