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放屁!隻許你仇九心在台上大放臭屁,不許我笑無聲小言幾句?這天下是你的?”
“笑無聲!”九叔怒道:“我九某敬你是客,不與你相辯,隻怕我丐幫兄弟不饒你。笑無聲,我丐幫什麼地方得罪閣下了?”
笑無聲肚子一腆,眼一眯,在台上來回踱步,圍九叔轉道:“江湖稱雄?你的野心嚇著爺爺了,你把我們幾位老祖宗當什麼了?當成你仇九心呼來喝去,騙著玩的三歲孩童,誰看不出今天這戲是你早排好的,戲詞的確精彩,讓心腹講出來可比自己說顯得謙謙君子……”
“笑無聲!”
“咬什麼牙?爺爺說對了!少林方丈,武當道長前幾日前突遭一陰邪之人偷襲成重傷,怕是你所為罷!你何不直說了?你今天這狗屁大會就是想自立幫主再當武林盟主!唉呀呀,仇九心,說不定鐵幫主還是你殺……”語未畢,笑無聲回身與九叔對接一掌,二人身邊火把盡滅,腳下台板更是篩糠般抖。
瞬間,笑無聲身子一晃,倒地,敗得太過突然太過蹊蹺。九叔正欲下手,風雷二聖立時阻止。風蕭瑟阻道:“九幫主,何必如此狠毒?笑老俠不過多說幾句,怕不致死吧。”
“那是,那是。既然大爺有話,九某從命便是。”
二聖帶笑無聲下得台去,九叔汕笑幾下,又說了幾句話,引得台下一片歡呼,便即宣布婚宴開始,頗為倉促。少林武當、風雷二聖等高人告辭,九叔略挽留幾句便也隨他去。果真如笑無聲所言今日九叔當真想借勢當上武林盟主,如此三喜合一豈不妙哉?可誰料半路殺出個笑無聲,攪了九叔布好的局。況且若不給個合理解釋來否定笑無聲之言,也難服眾人心,不如暫緩幾月再議。九叔更怕誤了其洞房花住之喜。
酒宴擺下。
九叔十字披紅站於台下,花轎吹打而來,兩旁乞丐歡呼。
“落轎”左幽閑身上穿得比新郎還豔,賣力喊道。
媒婆遞過桃木箭,九叔一推道:“這勞什子免了。”欲掀轎簾,忽道:“嶽父大人何在?”方派人去請,不久見二丐攙一拄拐彎腰駝背眼花老者前來,九叔親自扶其上坐,那喬千金嚇得腿直抖,綢袍不停地顫。
九叔又將新娘從轎中接出,用紅綢引著。二拜過後, 九叔上前遞過一杯茶,道:“嶽父大人,小婿敬您一杯茶。” “說罷將茶遞過,喬千金舉茶卻不飲。
“嶽父,喝呀。”
喬千金嘴中嘟囔:“這如何受得起,受不起。”雙手直 抖,一杯茶脫手撒於地上,竟起一股白煙。
“誰那麼大膽!怎麼往茶裏下毒?”右幽閑剛嚷便被一 掌聲打翻在地。
九叔獰笑道:“你們到底什麼人?”
喬千金腿一軟,坐於地上,哭道:“老夫喬千金,女兒 喬妝兒,我把女兒嫁與你,你怎麼竟然想要你嶽父的命?”
“嶽父大人,您老人家當我九某什麼人,左幽閑與您打 交道不過七天而已,您卻又舍銀子又嫁女兒給九某,太也 快了罷。除非你妄圖進我丐幫滋事,若不是看你與笑無聲 坐涼棚聊那麼久,我想怕還真信了你,你是笑無聲派的人? 你們想殺我九某,沒那麼容易!”
左幽閑從地上爬起,拽住九叔下擺,道:“九叔,我, 我罪該……”
“蠢材!”九叔又一掌,左幽閑又昏將過去。
“沒有。我不認識什麼‘笑無聲’‘笑有聲’。”喬千金 又辯。
九叔冷笑抽刀道:“既然嶽父不說,九某便送您見閻王 吧。”刀舉未落,九叔頓覺頭暈目眩手腳麻木刀即撒手,向 後一仰,被一人扶住,好一身脂粉之香。
“郎君未飲酒怎的醉了?”說罷九叔覺一匕首橫項上。
“你……”
九叔身邊之人立時圍過,那新娘挾九叔飛身上高台, 道:“交給你了!”竟是一男子之聲。再看喬千金持拐杖飛 身而起,雙手向外一拽杖兩端,現出一道寒光。喬千金接住,落地,右手向外一劃寒風陣陣,見其伸手撕下麵具。
易水寒!
全場大嘩。
易水寒一招“寒風嘯”逼得周圍人盡退,也飛上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