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這個詞如果真的需要具體做出解釋的話,該怎麼解釋呢?
突如其來發生的狀況,從而導致的超出原本的預控從而引導出來的一係列脫離掌控的事件,這就是意外了。
任鳴一臉不爽的蹲在一塊石頭上,此時他的位置是那片小樹林,最終,他們還是敲定了這個相對安全一些的地方。
看著眼前的風崖屋,他的臉色隻剩不爽了。
因為今天來到場中的人僅僅隻有風崖屋一個而已。
這其中,柳依依和柳子皓因為算是宗門新秀,被自己的師傅委派了一個接新弟子上山的任務,一方麵算是讓他們也曆練一番,一方麵也算是把他們捧到眼前,在新弟子麵前露個臉獲得一些香火緣。
那些自認為修仙表示提升自己境界實力,不需要關注其他人眼光的,大多也很難修的更高的境界,隨著修煉的普及與推廣,相對應的,反而是人的膽子愈發大了起來,不再像初期修煉者剛剛嶄露頭角之時,隨意劈石搬山,便會被供起來燒香拜佛,反而是心中明了此人隻是一修煉者而已。
修煉融入生活的同時,變意味著他要適應生活的軌跡,所以一些事情,你還真是不做不可。
閑話少說,且說回任鳴幾人,話說他們的敲悶棍五人戰略同盟,在還沒有正式確認行動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隻餘三人的尷尬情況。
但是這對於二人來說也算是好事,任鳴也不能說什麼了。
而後,就在今天,他們正準備出發之時,小夭卻一臉微紅的跑過來說自己的身體抱恙。
“唉,身為一個修煉者,流點小血都應該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老屋,身為小夭的未婚夫,你以後要好好勸誡小夭,讓他引以為戒。”任鳴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對身邊的風崖屋說道。
“切~。”風崖屋根本不鳥他,哼了一聲。
“你這廝這是什麼態度?”任鳴抬起頭,瞪著風崖屋說道。
“有能耐你跟小夭說道說道去。”一句話,就讓任鳴剛剛抬起的腦袋萎縮下來。
在時間這條長河中,有這麼幾個場景,一直在任鳴的腦海中回旋纏繞,好似夢魘一般無法甩開。
數年前。
“小夭,你在幹什麼呀?”任鳴看見蘿莉妹紙小夭蹲在地上,臉上似乎很開心的笑著,疑惑的問道。
蘿莉小夭並沒有理會任鳴,難得的沒有理會任鳴,這讓任鳴很驚奇,人嘛,不論男人女人,好奇心總是很大的,於是任鳴也蹲下去陪她一起觀看著。
眼前似乎隻有地麵了,小夭自然是不可能看那些泥土石塊的,難道是土地上有什麼,任鳴沉思了一會,果然,發現了地麵上的一窩螞蟻正排成一條黑線移動著。
“果然隻是一個小孩子啊,遙想自己小的時候,似乎也很喜歡看這些小生物搬家的行動吧。”任鳴笑著想到,全然沒有自己其實隻比小夭大六歲的覺悟。
“咦!小夭你跑那麼遠幹什麼?”任鳴突然發現在自己走神的這麼一會功夫,小夭卻不知何時溜溜的跑出了十幾米遠。
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轟……轟轟。”沒過一會,伴隨著一陣連環的轟鳴聲,任鳴飛上了空中。
是了,最近小夭的課程跟靈氣線路運行有關,恩,這個簡單的靈氣陷阱製作的不錯,借由神念調整靈石中的細微構造,從而導致靈石運轉的不通暢,靈石內部靈氣積鬱,隨著最後的神念輕微刺激,最終便成了這麼一個攻擊力十分可觀的靈氣爆炸,如果利用得當,這完全是一大利器啊。
尼瑪,現在是讚美這個的時候嗎!
衣衫破爛飛翔在空中的任鳴,借由著在空中翻滾的一瞬間,理清了整件事情的緣由,然後淚流滿麵,涕泗橫流,最後的結果就是整個人砸在了泥土之中,不知吃了多少泥沙,也徹底毀了那搬家螞蟻的住處。
這樣的事情充斥在小夭的成長曆程中,不勝枚舉。
看到蹲在石頭上的任鳴最終萎縮了的樣子,張大嘴巴發呆,眼神空洞無神,風崖屋默默歎了一口氣,想到自己老爹那天告訴自己自己原來和小夭是有娃娃親的時候,自己的表情應該並沒有和他有太大差距。
調整好心情的任鳴立起身子,視線看向遠方,對著風崖屋說道:“雖說隻剩下了咱倆,但是咱們劫富濟貧伸張正義同盟還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額,咱們什麼時候有的那個同盟。”風崖屋說道。
“剛剛。”任鳴頭也不回的大踏步走向前方,一邊走一邊說道:“小子不才,正式劫富濟貧伸張正義同盟的盟主。”
“喂喂喂,不要自己給自己封為盟主啊,而且這又是什麼鬼名字啊,這麼冗長的名字,不覺得讀著很拗口嗎。”
“相比起冗長這兩個字來說,我們劫富濟貧伸向正義打擊土豪宣揚愛與和平兄弟同盟的名字明明好讀很多啊。”任鳴一臉不屑的說道。
“為了比我難讀又改名了,這是不是太草率了點啊。”風崖屋突然對自己的前途表示深深地擔憂。
…………
“咚、咚、咚、……咚、咚。”
九聲鍾響毫無預兆的從靈泉山府傳來,聲音急促,震懾人心,任鳴和風崖屋聽到了這個聲音,臉上也隨之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這聲音代表著試煉之路即將開啟。
靈泉山府的開宗大典用的依舊是往年路線,毫無新意可言的分成了三個儀式,首先,就是試煉之路了,這個時候來自各個地方青年子弟會集體前往南峰,隻要通過了試煉之路,就代表著有資格正式加入修仙宗門了。
其次,就是宗門大比了,這個宗門大比一方麵是來檢測各個山峰弟子三年裏的修煉狀態,而借此來敲定所屬山峰的實力,並且可以選定弟子的數目,不過在之後這種事情都是跟任鳴沒有什麼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