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鳴走到了護法院附近,雖說是擺攤,但其實護法院旁邊已經搭起了一個售貨台,當然,是木頭隨意搭建的。
任鳴也不介意這個臉麵工作的完成的,走到台前,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擺上架台,就悠哉悠哉的坐在護法院門前的台階上乘涼了。
時間還不到,現在才這麼一點人,那可是自己的精心籌備的好東西。
時間漸漸接近晌午,靈泉山府因為接近靈泉的緣故吧,所以雖然此時太陽高照,接著泉水散出的涼意,眾人倒也沒有覺得太難熬。
而四周的人數也漸漸多了起來,不隻是新晉宗門的弟子們,那些早就加入宗門的弟子們也是很喜歡這項活動的,可以趁此多交易一些自己需求的材料或者丹藥,反正不是壞事。
所以 這裏的聲音也漸漸嘈雜了起來。
“喂喂喂,走過路過的看一下我這裏啊,知道這個是什麼嗎?這可是傳說中的洗髓易筋丹啊,什麼?你不相信,你可以打聽一下我是誰,整個靈泉山府,有誰不知道我是……。”
“五彩宣雲鶴,極致速度,你不敢想象的炫目,你想領略飛一般的速度嗎?你想知道被第三峰師姐們羨慕的眼光嗎?你想早早的體會到翱翔天空的樂趣嗎?”
“何氏大力丸,你值得擁有。”
…………
諸如此類,倒是讓任鳴覺得此地像是一個鎮上的鬧市了,不過,那個賣大力丸的,你有沒有覺得,整個場子的格調瞬間被你降低了,就算要賣大力丸,也要起一個類似於豹胎生筋丹這種不是那麼明顯向假藥的名字比較好吧。
任鳴覺得這幫人的商業頭腦很低,這讓他很痛心。
……
好吧,以上都是扯淡,他恨不得這幫人再笨一點才好,這樣才能從側麵正麵烘托出他的聰明才智不是。
任鳴起身拍拍袍子上的塵土,慢悠悠的走到店麵前,他為了今天的現場準備的大殺器,正式登場了。
……
……
喧嘩總是比之安靜更能夠遭人圍觀,人們的本性中自然帶著喜愛熱鬧的因素,這也是人類為什麼會是群居動物的原因,當然,人們在自己選擇貼近喧嘩的時候,有可能會從中收獲一些歡喜,但是緊隨的,就是你獨立的安靜愈發縮小。
其實骨子裏,很多人對於貼近喧嘩也隻是一時的腦子發熱,所以又遲早有一天這些人會開始厭惡喧嘩,並且隨之後悔自己當初的一時腦熱。
但是如果他當初並沒有選擇貼近喧嘩,那麼他就將會迎來被動的安靜,屆時,人們依舊會開始後悔,而後咬牙切齒的咒罵著這個無趣的世界。
一飲一啄,這就是最簡單的因果。
閑話少說,言歸正傳。
隨著湊熱鬧的人數愈發增多,這次盛典也終於是走向了巔峰。
但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真正的巔峰,已經蓄勢待發。
“你們知道血湖老祖嗎?”這麼一道聲音,似乎隻是低吟一般,但卻是瞬間響徹全場。
眾人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隻見任鳴站立在一片空地上,身體四周擺放著閃爍晶瑩玉石,應該就是靠這幾顆玉石才使得聲音擴開。
“當然知道了。”人群中的一個人出聲回答道。
“血湖老祖生於五百年前,算到今,應該是五百四十二歲。”任鳴努力把聲線調整的低沉一些,這個很容易,畢竟任鳴這麼多年靠賣消息的時候,經常給人講故事。
“你們知道這五百四十二年中,血湖老祖花了多少時間修煉到了破凡之境嗎?”任鳴又提出一個問題。
“祖籍記載,血湖老祖十四歲開始修煉,不到三年的時間,就神念通透,邁入妙境。”說話的是一名身穿錦袍的青年,聽到了任鳴的提問,他略一思索,就站出來回答道。
任鳴看來他一眼,而後繼續說道:“不錯,這位師弟說的很對。”
“相信各位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關於血湖老祖的死?”任鳴又提出一個問題。
“恩,知道,一代天驕,最終卻落得了個身死道消,唉,修道之路,難啊。”還是那個錦袍年輕人。
“但是,血湖老祖的故事,你們有誰知道?”任鳴突然轉移話題說道:“我不知道這裏有沒有蘊含所謂的修煉秘密,因為我也在研究,不過,血湖老祖三年破凡,但是卻蟄伏了五年,在一次宗門大比前才站出來一鳴驚人,這段時間,為了什麼?” 任鳴沒有等眾人回答,繼續提問道:“血湖老祖成名數百年,卻一直隱身北域通天閣,從不現身人前,所謂是何?”
“血湖老祖極少收弟子,甚至目前通天閣出的弟子中沒有一名是血湖老祖的真傳弟子,這是為何?”
“血湖老祖終生沒有入上京一步,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