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冷酷的,因為它不會在意你的我的或者他的情緒,它隻是默默保持著自己的運行規律。
這規律包括你不可能一口吃成個胖子,你不可能一下子成為仙人……,當然也包括你不可能因為自己十分生氣,就殺死一個比自己強很多的人,相反的,被殺得可能性反而十分大。
所以,哪怕劉甲心中是有多少黯然多少悲戚多少憤恨多少殺意,他的這一刀,依舊被人輕易的攔住了。
真的是十分輕易,對方隻是把自己還沾著劉甲媳婦鮮血的刀橫了起來,就輕易擋住了劉甲劈來的一刀。
而後黑衣人便一腳踹向劉甲腹部,而後劉甲就迅速的倒飛而出。
黑衣人並沒有罷手,而是緊隨其後衝至劉甲身邊,一刀順著劉甲的腦袋就刺了下去。
劉甲忍著腹部翻江倒海一般的疼痛側頭躲開,因為情況太過危機,無暇他顧的劉甲並沒有看到,本來依舊危機的一刀在空中毫無征兆的晃動了一下子。
也正是因為這一下,刀尖偏離了劉甲的頭部。
“嗖!”破風之聲幾乎就在耳邊,劉甲的耳朵幾乎是緊貼著粘糊糊的刀身,劉甲知道那是他媳婦的血。
他攥緊手中的那把刀,腰部發力,就要再做拚死一搏之時,後頸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黑暗瞬間彌漫他的視野,昏厥之前,他隻是依稀瞧見了刀身上的兩個字,因為刀上有血的緣故,那兩個也不可避免的被染成紅色。
那赤紅紅的兩個大字:驚蟄!
黑衣人最後確認一番劉甲已經徹底昏迷後,拔出插入泥土中的刀後迅速閃走。
沒過多長時間。
老者,或者說是黃策先生,已經換了一個新的手杖的黃策先生離開了任鳴的住處後,便徑直來到了劉甲的住處,來到這裏之後,他就看到了地上已經被分成兩半的女子屍體和躺在不遠處還在昏迷的劉甲。
本來溫馨的二人小屋此時一片狼藉,除開回憶中,恐怕再也不會存在任何溫馨的可能了。
黃策臉上不見喜怒,默默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繁星,很快就從其中找到了一顆自己關注許久的星,那顆星本來一直透著明亮白光,隻是今日這夜晚,它突然展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紅光。
“一個簡單的栽贓嫁禍,但是很多事情,從來就不是需要太過認真雕琢的,因為那樣反而會就下痕跡反,因而產生破綻。”黃策先生突然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任小子,我可是很看好你的,而我,自然也是說道做到的。”
他看著地上的屍與人,再次說出了說出了今夜已經反複重複的話語。
“人,總是會死的。”
這一夜,終究還是要過去的,過不去的,是破落的滿地痕跡,可惜卻無處可查。
初陽帶著無數人的心中焦慮與煩躁,也帶著無數人的困意姍姍來遲。
任鳴睡眼惺忪的起床洗漱,昨日他並沒有睡一個好覺,當他得知了那人是誰之後,任鳴其實也是頗為震驚,因為這是一個完全不符合自己猜疑的人,他倒是不懷疑黃策消息的真實性,見識過那個老家夥手段的任鳴知道,黃策那個老家夥雖然十分陰險,但是在一些事情上,還是十分講誠信的,他更像是一個商人,隻是他的商品太過於隱晦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