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弟子,速速分散逃離戰場,返回宗門!”
帶隊長老,壓根一咬,絲毫不顧自己正重傷的身體,強行運作其體內的元力,聲音極大,瞬間擴散開來。他很清楚,若是弟子不分散撤退,以地煞魔將的修為實力,再加上手中的那杆六丁玄煞旗,那麼想要將所有人一網打盡,那絕對輕而易舉的事情。將隊伍分散打亂,那麼即便對方能夠捉獲斬殺玄天宗的弟子,那麼總歸人數有限,不會全軍覆沒在他手裏。
所有正在戰鬥中的弟子聽聞到長老的命令,心中都是不由為之一怔。但卻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紛紛放下了正在交戰的敵人,驅使著仙鶴,各自選擇一處方向,進行突破。
然而,就在許多弟子,在第一時候選擇的突破戰圈的時候,剩餘的血翼羅刹卻是紛紛纏上了他們,將他們的退路徹底封鎖住,讓他們無法突破戰圈。
這時候的血翼羅刹,充分的體現了他們那強大的智慧,他們並沒有選擇硬抗這些玄天宗的弟子,而是紛紛選擇了纏鬥,而且主要的對象也並不是他們,而是他們座下的仙鶴。
他們很清楚,現在的玄天宗弟子,就如同是受到驚嚇的動物,若是與他們進行交鋒。那種來自於本性的求生欲望絕對會讓他們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力,那樣的話,自己一方也必將在短時間內,出現大量的傷害。
所幸,這些玄天宗的弟子,大部分都不具備禦空飛行的能力,所有隻要將他們纏住,拖延住時間。或者是讓他們座下的仙鶴,失去飛行的能力。那麼接下來,隻要等自己一方的地煞魔將,將對方的主戰力擊潰,那麼這所剩餘的玄天宗弟子,就無異於甕中捉鱉,隨意擒殺。
但即便如此,玄天宗的弟子,在數量上,還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雖然被血翼羅刹阻攔了下來,但是還是有部分弟子,衝出了戰圈遠遁而去。
此時的夢離歌,雖然也被那帶隊長老的一聲巨哄,從打坐之中驚醒了過來,但是他卻是沒有絲毫想要逃離戰局的意思,而是竟可能的將自己身上的氣息壓製下來,躲在一邊,靜靜的注視著這一邊的局勢。
他之所以躲在一邊,並非不想在第一是脫離戰場,而是他心中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狀態來說,想從對方的戰圈之中安然的脫身,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他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靜觀其變,在不被對方察覺到的情況,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身體多恢複一些。
“逃?哈哈哈,你們逃的了嗎?”看著正在迅速遠遁的玄天宗弟子,地煞魔將絲毫不以為然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都給本座留下來吧!”
六丁玄煞旗,再次揮動而起。刹那之間,滾滾黑霧再次彌漫而出,伴隨著陣陣仿若來自九幽深淵般的哀嚎聲,直接朝著那已然遠遁出千百米之外的玄天宗弟子,籠罩了過去,吞噬進入到了其中。
“畜生,你敢!”
看著那即將逃出升天的百餘名弟子,被那黑霧怨魂所吞噬,帶隊長老頓時心中一痛,有些不可遏製的咆哮道。
但隨著他這一生撕心裂肺般的咆哮,他頓時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的氣息也瞬間下降了幾分。
“不敢?本座有何不敢?這樣愚蠢的話,從你口中說出,當真是侮辱了你。”地煞魔將有些看白癡一般的目光,掃過下方的帶隊長老,心中不由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