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斯別理他,那家夥性子冷的緊。”關雎撇了撇嘴,摸著自己的那一頭銀發,就隨便坐下了。他這隨便可不是真正的隨便,那可是標準的軍姿。
霍爾斯從床上探出頭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
他就知道是她,她清冷的聲音走到哪兒都是一個特征。
“隻是獨來獨往罷了,人都是有自己性子的。”霍爾斯盯著自己的胳膊良久後,幽幽地翻了個身,躺了回去。
關雎也想不到霍爾斯會幫著神未央說話,雖然他知道霍爾斯性格一向柔軟。
他們都是已經生活在男子高校兩年之久的人了,也算是半個老生,至於為什麼說是半個老生,這就要說說男子高校那些名義上代任導師了,這些個人可是已經待了上十年之久,甚至可能是幾十年。
“兩個時辰後要進入今年的淘汰賽,還是好好休息吧。”霍爾斯閉上了眼睛,嘴角輕揚,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但是也顯現了他的輕鬆神態。
這讓關雎無可奈何了,最溫和的人是霍爾斯沒錯,但是要不要每次他都可以從霍爾斯溫和的話語中聽出些傲嬌出來,而且別人一聽說淘汰賽都是緊張的要死,可是霍爾斯要不要這麼輕鬆啊!這讓他們可怎麼活?
神未央聽到霍爾斯的一串話,微微抬眸,眼底的寒光早就消失殆盡,隻是單純的打量罷了。
想不到這麼久不見,他們都混得這麼要好了,那麼剩下的日子可就不舒坦了。
抿了抿唇,這一刻神未央才覺得真正引發了她那顆已經蠢蠢欲動的心。
不過有一點,她的運氣真是不錯,走到哪裏,哪裏就有事情要做,簡直就成了一個災難體好伐!
不知是過了多久,三人都已經沉沉的睡去,而他們身邊的床鋪上卻發出了一道金光,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幾縷。那些金光在空氣中交彙著,形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覆蓋在他們的身體上。
然後……他們都消失了。
沒錯,淘汰賽已經開始了,而場地就是虛擬世界,床鋪正是傳送帶。
想必神未央如何也不會想到她想要去卻沒有去成的地方,就這樣陰差陽錯的進去了。
風急流的速度,刮得臉生疼生疼,眼睛也睜不開,神未央隻能悄悄眯起一條小縫,去查看四周的情況。
半空——
其實神未央早就料到了,她的睡眠很淺,幾乎是身體開始失去重心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清醒了。
她雖然不清楚為何落地點會在空中,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淘汰賽一定開始了,這一點從霍爾斯的話中就可以知道了。
神未央並沒有職業天賦,對於別人來說可能輕而易舉的事情在她身上確是有些困難的,雖然那些人職業天賦的施展並不能完全達到100%,而且還有十米的限距,但是高空落地在他們眼裏真的不算什麼。
但她不盡然沒有優勢!
神未央張開了雙手,盡量讓自己的中心平衡一些,眼見快要接近地麵的時候,忽然縮手,環住自己的腰身,腳尖著地,身體前傾,在地麵上迅速打了個滾,隻見她單膝跪地,一隻手撐在了腳的一邊。
嘴角微揚,長發落在她的肩膀上,遮住了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