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憂的舉動連蕭虎的都看不下去了,他搖了搖頭,閉上眼,顯然對葉無憂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麻蛋,小說害人啊!”葉無憂心裏咆哮道,前世葉無憂閑來無事時看小說曾看到類似於鑒別藥材的小說,小說的主角基本都是直接把藥一口全吞了,然後就出結果了,所以在這裏他先入為主的以為也是一樣的操作。
可是這藥葉無憂已經吞進肚子了去了,總不能把這小丸子吐出來再進行識藥吧!事已至此葉無憂也隻能硬著頭皮強上了。
拋開一切雜念,葉無憂盤腿而坐,精心凝神,他將自己的身體化為一尊藥鼎,以胃為空間,運起魂力,一絲一毫的抽取先前被其吞下去的藥丸,藥丸的品階不高,可想將其成分分開又談何容易,這就好比你要將紅藍顏料混雜在一起然後要將其分離。
正是由於分離丹藥成分的難度異常之大,識藥正常的過程一個是想葉無憂的對手一樣,一點一點的嚐試,可就是這樣,依然有不少人在吃光一整顆丹藥後依然寫不出任何一種成分,所以在巨靈大陸也有人說這鬥藥比賽以識藥最為困難。
按理說這識藥是非常難的,可葉無憂卻表示,好像很簡單的樣子,起先葉無憂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了,可當他運起魂力將丹藥包裹了,他驚奇的發現,他的魂力在主動的分解丹藥,或者說,他的身體在主動控製著魂力去這麼做,分解的同時卻又還原出一部分黑乎乎的東東,這一切的一切,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得心應手,仿佛在以前葉無憂便已經嚐試過無數次,對於分解還原丹藥的成分早已得心應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識藥好像沒想象中的那麼難嘛!這黑乎乎的東西我猜應該就是丹藥的成分了吧!這個是emmmmm荊芥?這個是······”
“誒!師兄,你看那小子一動不動的,到底在幹什麼啊!”雖然在鬥藥比賽中不得喧嘩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可對於福記藥館的人來說,在場的人都不算“外人”,唯一不算自己人的還是對手,自然不會有誰去遵守。
“哼!我猜那小子已經放棄了,看他那樣子就是個菜鳥,連最基本的識藥方法都不會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跑到這裏來丟人現眼!”被稱作師兄的人雙手環胸,輕蔑的笑道。
“可不是!看他那年紀,也就一十來歲的小娃娃!居然敢接受我們的鬥藥,乖乖交出配方不就完事了嗎?要知道和他比賽的方師兄雖然不說我們福記藥館最強的藥師,可他好歹也是一個二階藥師,小小的識藥怎麼會難的到他?師兄你看,方師兄他已經分辨出來一種藥材了!”
話語剛落,葉無憂的那個對手在猶豫了許久之後終於取出了一張新的白紙,重新寫上了一個藥材的名稱,可很快便又劃去了,而他原先的那張紙,早已被塗塗畫畫的一點空間都不剩了。不一夥兒他再次提筆書寫,卻又將之劃掉,很快這張新的白紙也被填滿了筆畫,重新取出一張白紙,剛想再次嚐藥,他卻驚奇的發現,他手上的丹藥早已消失不見,顯然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將所有的丹藥消耗完了,藥吃完了,可對於丹藥的成分他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對此這個方師兄倒也幹脆,起身,走到裁判跟前,遞交了自己的答卷——一張白紙。
“額······”先前正在誇耀方師兄的那個人無話可說了,一臉無語的看著方師兄,心裏咆哮:麻蛋,老子剛還在快你呢!你丫的打臉這麼快,你讓老子怎麼圓!
“看樣子這把是平局了!”方師兄遞交答卷時蕭虎睜開了眼,看了看交上來的答卷,又看了看葉無憂,再次閉上眼,輕聲說到。
識藥環節勝出的條件是看誰在更短的時間內辨別出更多的藥材,倘若辨別出來的藥材一樣多,則判定雙方平局,直接進行下一場比賽。
按理說哪怕這場比賽平局了,剩下兩次比賽葉無憂也是必敗無疑的,可對於這個方師兄來說著無異於已經輸了比賽,哪怕接下來兩場全勝,別人見到他時會怎麼說?:“嗨!老方,聽說你和一個小鬼鬥藥居然平了一局?你真的是二階藥師嗎?”
“看!那小子開始答題了!”就在方師兄為自己沒能判斷出任何一種成分時,先前那個誇耀他的人突然驚呼起來,他望向葉無憂,卻發現葉無憂正奮筆疾書,不一夥兒便將一張寫了不少藥名的紙遞交給裁判。
聽到驚呼,哪怕是蕭虎也睜開了眼,他驚訝的發現葉無憂居然沒有交白卷,雖然覺得大概率葉無憂是在瞎寫,但出於裁判的職責,他還是閱讀起了葉無憂的答卷,可讀著讀著,蕭虎的眉頭越來越緊湊,他看想葉無憂,想從葉無憂的臉上看到出絲毫的驚慌和緊張,可葉無憂神情自然輕鬆,仿佛現在不是在等待結果,而是在與一位熟友聊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