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得以歇停一下的耶律炟才有心思想起其他的殺手。不遠處的打鬥聲令耶律炟反應過來,隻見一個身影穿梭在十幾名殺手中,那動作快、準、狠。每當那個身影靠近一個殺手時,就聽到“喀吧”一聲——骨頭被捏碎的聲音。而那些殺手圍在那個身影周圍,硬是連人家的一片衣角也沒摸到。看那瘦小的身影在十幾個殺手的圍攻下還遊刃有餘悠閑自得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似乎他在散步!這……這簡直是在玩!玩的不是玩具而是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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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發現耶律炟解決完這邊了,那個身影停止了戲耍那些殺手的心理。手法更加淩厲起來,很快所有殺手都躺在地上了,應該不會站起來了吧!“要留活口嗎?”一個清冷的女聲傳入耶律炟的耳朵裏,不知道為什麼,這清冷的聲音使耶律炟的心裏一片清明,他應經猜到是誰要害他了。“不用。”耶律炟回應道。那身影用腳踢了踢那躺在地上的一個殺手,看似輕飄飄的一腳,這個生命已奔向了死神的身邊。“還能走嗎?”不知不覺那身影已來到他身前。耶律炟隻看了那小小的人兒一眼,就再也離不開眼。雖然知道她是女孩,卻未曾想她竟如此小。才十二、三歲的樣子,長長地頭發如瀑布般散落在肩旁。如星辰那樣亮的眼眸,白皙似雪的肌膚,如鮮血一樣的紅唇。一身白色連衣裙,一條玉帶將她的腰身緊束,勾勒出她還青澀的身形。
不敢再看下去,耶律炟閉上了眼睛。腦海裏卻牢牢地記著那清豔如冰般的身影,總也揮之不去!小時就如此絕色,長大還了得!耶律炟竟又把她藏起來的想法。天!他這是在想什麼?她也不過才是一個小女孩哪!更何況人家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怎麼能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好不容易平靜了思緒,耶律炟睜開了眼睛,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咳,額…不好意思。”耶律炟有些尷尬的說道。“無妨,你如何了?”那女孩淡漠地說著。“呃!我還好。嗯…我的名字是耶律炟,還沒問你的名字呢。不知道可不可……”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夜妃黎。”很簡單的話語。聽在耶律炟耳裏卻如同重複了千萬遍似的,深深地刻在心上,打下了烙印,專屬麵前這個小女孩的烙印。“妃黎,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不可以!”耶律炟呆愣,他竟被拒絕了!難道在妃黎眼裏,我竟這麼不堪嗎?“那叫什麼?總要有個稱呼吧!難道叫小妃妃、小黎黎?”耶律炟不怕死的問道。孰不知某女的臉越來越冷!“哼!”妃黎冷哼一聲,而耶律炟頓時感覺像是撞了冰山一般—不是一般的冷啊!“呃,妃黎,我想我們再這麼耗下去的話,天就要亮了,而而我就要因流血過多而死……”耶律炟邊說邊用眼神瞟向妃黎,在看到某女沒有真正生氣後,才鬆了口氣!
妃黎扶他來到他的車旁,他一個人鑽進車裏上藥。幸好傷口不深,很快清理完傷口,並換了一身衣服後,他走下了車。日出總是很美,耶律炟一出車門就看到這樣一個場景。在火紅的太陽慢慢升起,霞光照射在那個風華絕代的身影上,雪白的衣裙上鑲了一層金邊。連妃黎的頭發上也被鍍上了一層金黃,像是要隨風飛去,又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俯瞰蒼生。她總是那般絕美,那般震撼人心!
“妃黎,”回過神來的耶律炟來到妃黎身前。妃黎衝他挑了挑好看的眉,讓他繼續說下去。“嗯,我的車壞了。可以坐你的車回去嗎?”耶律炟朝妃黎的車看去,銀色的跑車在陽光下也泛著冷冷的光,就像駕駛它的人一樣冷豔如冰!“走吧!”妃黎頭也不回地向車旁走去。耶律炟也興衝衝的跟上來,一雙丹鳳眼裏滿是笑意,給人的感覺像是偷了腥的貓!來到車前,耶律炟率先坐到駕駛座上,說:“雖然我受了傷,但你還小,不適合開車,還是我開吧!”妃黎沒應他,轉身坐到副座上。耶律炟摸摸鼻子,自己的魅力真的下降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把車駛入了他家的大門。他知道,家裏等著他的是一場六親不認的較量。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帶著妃黎一起來!他隻知道有她陪在身邊,心裏就無比的安穩。
剛將車停穩,別墅裏就有了動靜。許多人從別墅裏湧出,想一窩蜂一樣。全是所稱之為“親戚”的人。而罪魁禍首就是他的叔叔耶律林,哼,找這麼多人來做什麼,想來看他笑話嗎?可惜了,不能如你所願了,耶律炟想著。轉頭看向身側那嬌小的身影,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隻是身上散發的寒氣越來越冷!而恰巧妃黎似是感覺到他的目光,抬頭看他,耶律炟看到她微皺的眉,透露出她的不耐煩,那冰冷的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耶律炟心疼起來,自己為什麼如此自私,明明是自己的家族糾紛憑什麼要把妃黎牽扯進來?“不進去嗎?”清冷的聲音又使耶律炟原本混亂的心頓時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