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咯咯啦啦撒咯……咯咯,撒咯……”
悠揚豪邁的矮人音樂在大老遠的地方就傳進了英格姆的耳朵裏。
不過他並不喜歡這種風格的樂聲,所以往往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純當噪音擾民。
“叮鈴~鈴鈴~”
半開放式的木門架子被英格姆“一手”推開。這並不是為了耍酷,而是英格姆的左手正提著一個“東西”,又或者說……是一個人。
“嘔……”
“砰咚”一聲,英格姆很不客氣的把手上提著的人摔在地上。然而這家小酒館並沒有鋪上地板,這可憐的倒黴蛋臉朝著地上摩擦,不僅被岩土擦破了皮,更是“咯噔”一聲,門牙落在地上,也不曉得到底碎了幾顆。
好巧不巧的,那倒黴蛋飛到一桌傭兵身前。有個傭兵被突如其來的某物嚇了一跳,酒杯差點撒在褲子上。
“該死的,你打擾到我們喝酒了!”他立刻站起身,一手伸向腰間別著的彎刀,看著架勢倒是有點嚇人。
“算了夥計。”但還沒等那家夥走出去,旁邊一個和他一同喝酒的大胡子傭兵就攔住了他。
大胡子傭兵湊近彎刀傭兵,跟咬耳朵似的說著:“你瞧他的臉,再看看他身上的皮甲。這看著可能是個狠家夥,你可不要給我們惹麻煩了。”
彎刀傭兵聽著有些遲疑不定,然而還沒等他猶豫到底是為了剛才是牽連找回場子,還是就此作罷繼續喝酒的時候,英格姆已經沉聲開口:
“我聽這家夥說,你們這有‘老鼠’?”他指著那個因為疼痛昏厥不醒的倒黴蛋說道,“我有點東西想從你們身上知道。”
此話一出,小酒館裏的人紛紛變了顏色,有的人站起了身子,有的人掏向懷裏的匕首,有的人…………
英格姆環顧一圈,發現隻有那個吧台那個擦著玻璃杯的老頭依舊從容不迫。他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徑直走向老頭身前。
“先生,我來找‘老鼠’。”
老頭撇了一眼英格姆,繼續從容不迫地擦拭玻璃杯,淡然說道:“這兒沒有什麼‘老鼠’。”
有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小子聽見老頭這麼一說,立刻幫腔喊道:“聽到沒,這沒有什麼‘老鼠’,快滾!”
英格姆轉頭鄭重其事地看著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又指了指那個倒黴蛋:“這家夥和像你這樣的人想打劫我身上的皮甲和金幣,現在都躺在不遠處的小巷哀嚎著。你想試試嗎?”
小青年“咕”得一聲咽了一口唾沫,不由得把視線轉移到那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夥身上。這人他是知道的,平常和自己打得五五開。不過他們這種小混混傭兵,平時也就打劫打劫小錢,調戲調戲周圍的女人罷了。
但小混混們再怎麼不濟,那也是十幾個人啊!小青年突然覺得腿有些發軟,這個男人……要是和他打起來……豈不是任憑他揉捏嗎?!
小青年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發現其他人都默不作聲,有些甚至朝他露出了戲謔的眼神。
壞了,衝動了……
這下他的腿更軟了幾分。
但英格姆沒有再追究下去,而是繼續看向吧台老頭:“我是來尋求幫助的。最後問一次,你們這有“老鼠”對吧。”
老頭擦完一個杯子換上另一個杯子,眯起地眼睛隱隱射出寒芒:“先生,如果我不回答這個問題,你會怎麼樣?”
“不回答,會怎麼樣?”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緊張起來。眾人紛紛咽了一口唾沫,雙眼緊盯著英格姆,手上握著武器的手更緊了幾分!
就在整個小酒館劍拔弩張的氣氛攀升到了頂點之時,英格姆緩緩開口:
“就離開。”
“哐啷當!”“啪嗒!”
眾人摔桌倒地之聲此起彼伏,一群壯漢完全跟不上英格姆的腦回路。
大哥,褲子都脫了……噢不,袖子都擼起來了你就說這個?
玩誰呢!
“小子!你到底什麼意思!”有個壯得跟牛似的男人青筋暴起,氣喘如牛的樣子頗具幾分威勢。
英格姆還是那張死人臉,轉頭回到:“你們這邊不和我做交易,我沒有辦法,隻好一會去換下一家。灰堡的‘老鼠’雖然不多,但花點時間還是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