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了。”羅莎小姐一拍手,引得眾人紛紛轉頭看她。
羅莎挑了一處岩璧,走在碎岩密布地上,手裏長劍輕挑,熟稔念想咒語。
火光乍起,火焰呈螺旋形狀一圈又一圈包裹住她的騎士劍,金屬色澤將這圈火焰點得更亮,整個洞窟一下子亮起深紅色的光。
“羅莎要做什麼?”艾徳看著羅莎在牆壁上勾勒著什麼,但卻不能明白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韋博爽快地回答了一個毫無建設性意義的答案。
艾徳翻了個白眼,之後繼續看向羅莎。
羅莎小姐此時正一點點地在岩石璧上雕刻著,附上火焰的騎士長劍宛如匠工手上那柄鑿子,正一點點敲錘著石頭表麵。
“鏘鏘鏘!”
“咚咚咚!”
艾徳三人大概等了羅莎十分鍾左右,這期間艾徳看著不斷有碎石從這位團長大人兩側飛濺出來,甚至有些閑得數了起來。
直到他數到第164顆時候,羅莎總算是轉過了身子。她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對著艾徳三人說道:
“完成了。”
直到這個時候,艾徳他們才看到了剛剛羅莎到底在做什麼。隻見石壁上赫然出現了四個有些扭曲,但依稀可以分辨出形狀的……鴨嘴鋤鎬。
“鑿頭?!”看著這些熟悉而陌生的鎬頭,艾徳下意識脫口而出,下巴驚得掉到了地上。
“對的。”羅莎伸手探去,居然真的從岩石璧上“扣”出了一個鴨嘴鎬頭,她把岩石鎬頭拿在手上把玩了兩下,滿意的點點頭。
然後繼續“扣”下另外三個,將其中兩個扔到了艾徳他們的腳邊。
艾徳想去碰一碰這個現做的鎬頭,才剛剛碰上,就被石鎬邊緣的高溫給燙了回來。
“呼!好燙!”他呼著氣,艾徳記得,上一次像這樣被燙個激靈還是小小屁孩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剛剛過了穿開襠褲的年紀,正是好動的時候。有一次家裏老人打了一壺熱水倒在碗裏等著涼。老人前腳剛剛倒完水,後腳桌子邊就探出一隻肉嘟嘟的小爪子,“哐啷”一聲摸在碗上,水一翻、濺一地。
熱水似湯,直接濺在虎孩子的腳(jio)上,燙了個大泡。艾徳當場——就“哇~~!”得一聲哭了起來。
後來找來雞蛋清敷了半天,虎虎的小臉上還耷拉著眼淚鼻涕一大把,鬧得老人也不知道是該罵還是該心疼。
眼下這個頗有些熟悉的高溫讓艾徳不由得想起了當時還是熊孩子時候的黑曆史。遙想當初,好像就在昨日。
但如今卻是真的“今時不同往日”咯……
艾徳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情。他靜待高溫慢慢褪去,然後再次試探著抓向鎬頭。
“羅莎姐,你不會是想用這個東西來攀爬上這個洞窟吧?”
他打量起石鎬,發現細看之下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做工粗糙,尖端不夠鋒利,後尾也沒有鏟頭,而是一個柱體握柄。看著倒是更像野獸的利齒。
但不管如何,在僅僅借住一柄長劍的情況下就築模了這樣成品的鎬頭並不容易。相比羅莎一定是用了自己那個得天獨厚的“精細微操火焰”的天賦加持了一下吧?
艾徳不禁思考,這項天賦如果被羅莎開發到極致,會不會像“白金之星”那樣,微操到了極致……嘖嘖,想一想還有些可怕。
但眼下拿這個天賦造鎬……艾徳也隻能抱拳奉上一句“城會玩”了。
不出他所料,羅莎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是的。有了工具至少比沒工具好攀岩得多。”
說完,她好像還怕艾徳他們不信自己“出品”的工具,一個“馬踏飛燕”似的蹬步攀上了石壁。兩手用力,石鑿狠狠地插進岩石之中,看著也沒有很明顯的阻塞之感。
拍拍手上塵土,羅莎女俠安穩落地。
要不是情況不當,艾徳覺得自己有必要“啪啪”兩聲鼓個掌,再接著叫個好什麼的。
“怎麼隻有兩副?”文森特敏銳地發現了數量的不對等,“羅莎小姐,最少也應該做四副不是嗎?”
羅莎搖搖頭,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韋恩需要人來照顧。韋博一個人忙不過來,最好兩個人。由我和艾徳先上去看看情況。我這樣安排,文森特先生你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