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上依舊巧笑倩兮,煙視媚行,望著案幾上的茶盞,不動聲色道:“小落子的過人之處,本宮倒是沒怎麼看出來,不過他床上的功夫,可真是厲害著呢。”
蝦米?
桑落腳下一歪,手一抖,茶水全撒了出來,滿臉羞紅。
娘娘為什麼要汙蔑她?而且還這麼大聲,要是讓大叔聽到了……
唔…她在大叔心中的玉女蘿莉形象啊,幻滅了……
楊嬪的麵色有些尷尬,她之前這話本來是要諷刺這不知廉恥的小太監的,可是被皇後這麼一說,倒成了什麼宮中禁忌了。這皇後當著皇上的麵說這樣的話,不是明目張膽地給皇上綠帽子戴嗎?這究其原因,還是自己那番話引起來的,還是自己給自己台階下的好。
楊嬪對著皇後諂笑:“姐姐,你別說笑了。你對這小太監可是清清白白的主仆之情,有誰敢在你麵前說個不是,你告訴妹妹,妹妹去幫你教訓他。”
皇後笑得妖嬈迷人,豔冠六宮:“本宮說得對錯與否,這皇上的心裏可是明白的很。皇上,這小落子在床上的表現,應該還是像以前那樣熱情吧?”
月青飲也不知道究竟想什麼樣。但是他一看到死丫頭和這皇上之間若有若無的默契,就覺得心中有氣,堵得慌。
想他月青飲也不是什麼善類,竟然他們兩個把他弄得這樣不舒坦,那他也要以牙還牙弄得他們兩個都不舒坦。雖然的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要偏激,不要動怒,這樣隻會讓死丫頭和他越走越遠,但是身體的血液思維好像根本就不受他的控製一樣,拚命的叫囂著,沸騰著。傷人的話,就那樣脫口而出了。
“皇上,別再和臣妾慪氣了,如果你想臣妾的話就直說好了,何必要在小落子的身上找影子呢?小落子很難纏的,一旦被她纏上,就很難再甩開,當初要不是皇上你出麵,臣妾還不知道怎麼丟開她呢。”
桑落的腰杆豎得挺直,不卑不亢地捏拳,安靜地在旁邊站著。
皇後的話像是重錘一樣,捶在桑落的心間上,隱隱發痛。
丫的,當她是垃圾麼?老娘是你們說扔就能扔的嗎?為什麼周圍的人總是這樣對她,老爹老娘也是,夜先生也是,你們也是這樣。喜歡了,就抱起來親兩口,不喜歡了就把她扔一邊,漠然無視。你們到底是把她當什麼了?
她不是你們揮之則來招之則去的垃圾。桑落在心中咬牙,總有一天老娘會把你們全扔進大海,讓你們哭著求著要老娘要你們。
皇上沉默著,根本沒聽到皇後後來說了什麼,滿腦子裏想的都是皇後先前說的那句“皇上,這小落子在床上的表現,應該還是像以前那樣熱情吧?”
熱情?怎麼熱情?對誰熱情?為什麼小落子在他麵前就隻有不斷的拒絕,不斷的巧言令色,從來沒有熱情過。別說熱情了,就連主動都沒主動過。這句話像是隻大手扼住了城慕的呼吸,讓他沒來由的氣悶,鬱結於心,讓他快要被那突如其來的煩躁感吞沒。
“他在床上……很熱情?”皇上麵上陰沉,強忍著怒氣,幾個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皇後嬌笑:“那還能有假,臣妾騙皇上作甚?”
楊嬪看帝後的表情都很難看,生怕這兩人吵起來,然後自己吃力不討好兩邊都得罪。餘光看到皇後的手紅了一大片,便迅速轉移話題道:“哎呀,皇後姐姐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剛才那個不長眼的小太監把水倒在姐姐手上,給燙傷了。姐姐金枝玉葉,身份尊貴,怎麼能讓這個小太監給沾染了身體?來人啊,把他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楊嬪是楊丞相的獨女,平時在家中驕縱慣了,府上也沒人敢說個不字。到了宮中,自然也是這樣一副無法無天的蠻橫樣子,竟然不顧尊卑身份,在皇上麵前叫囂頤指氣使。
皇上一聲怒吼:“朕的太監朕自然會出麵管教,還需要你來插手嗎?”
楊嬪第一次看到皇上發這麼大的脾氣,王者之威讓人不敢直視,便燦燦地低下腦袋:“皇上,臣妾知錯。”
皇上沉著臉看向桑落,冷聲道:“小落子伺候不周,令皇後鳳體違和,現罰你出去跪著,不到酉時不準進函德殿一步。”
桑落負氣走了出去,硬生生跪在漢白玉石板上,恨恨地瞪著地麵。
還是殿外好,在殿外就不用看到裏頭那一群惺惺作態滿臉虛假繁華的人了。
皇後看到桑落跪在殿外的漢白玉石板上,明明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卻並沒有讓自己那壓在胸口上一口氣鬆下來,反而越積越多,讓人喘不過氣來。
“皇上,臣妾身體不適,就先回去歇著了。”皇後撫額道。
“走吧。”皇上不耐煩的揮揮手。
楊嬪看到皇上現在麵色不對,知道他還在氣頭上,便也退下了。
桑落低著頭,看到皇後大紅色的裙裾從自己眼前飄過,紅衣當風,妖嬈無邊,卻從不曾停留片刻。
(簡綠河:為什麼別人的文總在封推啊,好文推啊,大河的文就隻能在一旁默默耕耘……黯然,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