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熱淚盈眶,開始擔心皇上他老人家的菊花是否安在。怪不得皇上每次坐在凳子上,都要鋪一層錦帛。除了他有潔癖之外,原來皇上還在擔心那凳子生生硬硬,會割得菊花疼……桑落霎時開始可憐起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皇帝陛下起來,好可憐哦……
唔……等一下,大叔和皇上,到底誰是攻啊?
桑落正在天人交戰中,穆唯這時又道:“不過,我突然覺得,有時候,無用功做起來,也很有滋味,很甜。”
桑落一怔,然後笑眯眯地道:“不錯,孺子可教也,看來這次我又可以向皇上討賞了,幫他爭取到了性福誒。”
大叔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桑落,正直道:“女孩子家這個時候不是該羞澀麼?”
難道自己真的是和時代脫軌太久了,穆唯在心中深深的反思著。
大叔這一句看似隨意的話,卻將桑落硬生生地釘在原處,肩頭巨震,像是被天雷劈過一樣,不能動彈。
桑落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大叔,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自己,喜極而泣。
“大叔,你竟然看得出我是女人?”
桑落撲了上去,抱住大叔的胳膊,老淚縱橫,霎有終遇到知音的感慨。
大叔誠懇道:“看你的胸口,就看得出來。”
桑落美滋滋地捂著自己的胸口,笑得跟老鴇一樣,花枝亂顫:“真的有那麼明顯麼?大叔你不要哄我開心了。”難道這幾天,她堅持不懈的按摩,就真的變大了?
大叔道:“沒,我觀察了好久,才看出來……是你掩藏得太深。”他摸的女人多了,自然光是看看身體,就會知道大小。倒是桑落真的是讓他觀察好久,直到後來,才敢斷定,她真的是女人,他記得他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心髒都跳慢了一拍。
桑落深深地受到打擊……
觀察好久……掩藏很深……
……落葉懸了一個圈,又晃悠悠地飄走了。
怪不得大叔剛見麵就一直盯著桑落的胸口看,桑落還以為是自己做賊心虛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大叔看著滿臉沮喪耷拉著腦袋的桑落,冷俊的容顏上無波無瀾,眼底卻閃過一絲笑意,稍縱即逝。
他站得挺拔如鬆,淡然問:“你不怕我把這事告訴皇上?”
桑落笑眯眯地道:“要是想說,大叔你早就說了還用得著來問我嗎?大叔你應該,不會那麼狠心吧……?”
桑落故意可憐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貓兒一樣,乖巧而滿臉期盼地看著大叔。
大叔看了桑落一眼,低沉著聲音道:“下次求人的時候,記得要哭出來。”
桑落收起表情,疑惑道:“為什麼?”
大叔伸手,摸了摸桑落的腦袋,唇畔帶笑,嘴角的弧度很小,笑得極其清淺,就像是蜻蜓掠過湖麵,隻留下那輕輕一圈蕩開的漣漪,波瀾微起。
“因為你哭起來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
桑落咬唇:“大叔你什麼時候,見到過我哭得很可憐的?”
“很多時候。”
大叔不再吭聲,隻迅速抱起桑落,飛身落到地下,然後人影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要瞎跑,影衛可能就在附近監視你,最近也不要去棲梧宮,皇後很危險。”
這是大叔臨走前,附在桑落耳邊說的話。
桑落望天,再望天……
危險麼?
嗬嗬,要是不去,本太監會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