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花木蘭傾身從軍
桑落不語,皇後輕歎一口氣,不由分說地抱住桑落,回到函德殿。一路上,桑落都沒有再說話。皇後輕輕放下桑落,落地,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說罷,足尖輕點,縱身一躍,融入深宮黎明前還未大亮的墨蘭天幕中。
回到了棲梧宮,皇後走到鳳榻旁,低眉,將繡牡丹金貴的錦被執起,放到鼻尖輕嗅一口,上麵還有桑落身上獨有的青草香,清淺馥鬱,仿佛聞一下就會讓人神安心寧許些。
鳳眸輕掩,遮住眼中的光華,閉目沉思,思緒萬千。昨夜,他為了試探桑落,因而在浴室裏下了‘欲海’。欲海是一種烈性春藥,無色無味,置於熏香中燃焚便可引起藥性,不過這春藥隻對女人有效,是民間春樓專為管教不聽話的清倌而製,女人一旦聞到這‘欲海’,縱然你再怎麼貞潔烈婦,也會立馬變成**蕩娃承歡於男子膝下,喪失理智。
然而,昨晚,桑落的神情雖說有異,但卻絲毫沒有受到‘欲海’藥性的影響。
結合之前桑落明明中了‘沉醉’卻不發作一事,月青飲可以果決斷定,這麼說來……他的落兒,應該是百毒不侵了……
月青飲俯下身,將臉埋進錦緞華被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頭的青絲,如同曲硯潑墨一般傾瀉下來,灑了錦被一片,如水般絲柔,看不清他的表情。沉寂片刻,突然,低沉的笑吟,從錦被中傳出。
“嗬嗬,我的落兒,還真是個寶呢。”月青飲修長白皙的指腹不斷摩挲著團被錦緞,入手絲滑,他的臉埋在青絲中,突然指尖一緊,死死抓住錦被,一個計劃在月青飲腦中應運而生。
青鳥魂斷,燕雀回巢,天涯熙擾,惹人心緒不寧。桑落回到函德殿之後,爬到床上呆坐一會兒,不多時,皇上就派人找上門來,讓她去正殿候著,說有要事要議。
桑落不覺皺眉,這時候,皇上找她,還會有什麼要事?
桑落一路穿花拂柳,路過走廊,向守在門外的穆唯點點頭,穆唯神色如常,並不多言。桑落放下心來,暗自想,大叔麵色鎮靜,那就是沒什麼大事了。推開門,跨過紅漆雕花木坎,走了進去。
皇上龍章鳳姿,金衣儒冠,身子正坐在龍座上,拈筆蘸墨,正批改著幾張奏折。龍案下麵長身玉立站著兩人,正是陸明淵和王子路。據桑落這幾天上朝的觀察,這兩人一向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實在很難想像如今辰國文翰武將之間,會友好到這種境地。
這兩位絕色少年之間,友好得,讓桑落正兒八經說這兩人之間沒什麼奸情,都嫌自己心虛。
“奴才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皇上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眉心,對著桑落道:“前幾日關中水澇,莊稼受損,百姓顆粒無收,民不聊生,災民大多遷移湧進江南一帶,導致物流飛漲,朝中人心惶惶。小落子,朕已經封你為軍容使,後日和陸明淵王子路一行,前往關中一帶治水,務必好自為之,替朕慰問百姓,安撫民心,為天下黎民排憂解難,共度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