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和非墨看著這些白狐族眾人,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都不知道白姥姥的下落,整個心都懸在半空中。“我知道。”族人中一位白發老者說了幾句。“白風白雨兩位長老把我們大家帶到這裏後,就去後山找白姥姥了。”“去了去多久?”青冥追問“有兩個時辰左右了。”青冥和非墨互望一眼,心裏皆生寒意,族中三位重量級的人物都去了後山,都沒音訊,不是好事。青冥不再多問,留下從前山跟來的族兵並叮囑了幾句,分開吵鬧的眾族人,出了議事廳大門,封好結陣,才看了非墨一眼。“去後山。”非墨心有靈犀。青冥點點頭前麵帶路,身後是紫萼,非墨在後。和剛才進軒轅丘一樣,隻揀小路行走。甚至幾次都沒有路,轉過茅屋後麵就又見到路,可見白狐居住了這麼久軒轅丘,不是隨意就可以走動的。終於走上了一條筆直的路,非墨遙遙看見了後山。後山和前山一樣,隻是幾個略高於土丘的小小山峰,隻是樹木要比前山更高大繁茂,枝葉如蓋,藤蔓糾纏,古木參天。三人未豋山路,就聽得樹林中風聲呼呼,怪叫連連,卻不聞兵器相擊之聲。一路上山,即沒看見東海派和白狐的人影,更別說受傷的或者屍體都沒有,幹幹淨淨,好像未曾有個爭戰。三人來至山頂,情況大不一樣。上山的山坡上,滿山的屍體連著屍體,有的血肉模糊到分不清是東海派還是白狐族人。隻是這些屍體都倒在山的另一側,看來這白狐族竟是沒有讓東海派一兵一卒越過後山地界。青冥不及細看,循著怪叫的聲音找去,在一塊坡地上找到了幾個人。青冥搶步上前扶起奄奄一息的白風長老,白風見到青冥,雙目精光微現,指了指前方一丈處的人影,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青冥放下白風長老,指揮兩名族兵帶白風回去找人醫治。自己繼續向前。她已經看清前麵端坐地下的正是白姥姥。非墨、紫萼跟在青冥身後。剛走幾步,前麵樹叢中竄出六七個人,分三麵衝向姥姥。青冥和非墨心急,連番縱躍,趕到姥姥身後。青冥出手就是掌中的劫符——玉桃花瓣劫符。玉桃花瓣劫符出手,圍著姥姥左側的三人旋轉不停。非墨雖然也痛恨東海派的亂殺無辜,但自己畢竟是來平息問題的,而且心性好善,所以沒有用符。隻是接下了右側三人的掌力,與之周旋。準備找個機會阻止廝殺。姥姥正麵還有一人,身穿錦衣。此人見紫萼站在姥姥身側,便不急於上前。而是躲在樹影下,暗暗琢磨。青冥催動玉桃花瓣劫符和左側的三個人戰在一起。片刻,其中一人的腿就被玉桃符削掉塊肉,疼的坐在地上,抱著腿直嚷。其他兩人見狀不竟有些心慌,當即又有一人被擊傷右臂。樹影下暗影裏的錦衣人似乎有些安奈不住了。就在此時,一直端坐的姥姥突發攻擊。就見姥姥的紅色披風也叫噬血披風在姥姥的掌力催動下,呼嘯著向樹影裏的錦衣人飛去。那人沒有想到姥姥會飛出披風,手中抽出隨身佩劍,劈向披風。他哪裏想到,姥姥的披風可不是一般的披風,是白狐族族長代代相傳之物,且隨著姥姥修煉千年,雖不能抵擋雷火、煞氣之類的巨魔物質,但融化兵器,見血封侯等等法力還是厲害之極。錦衣人一個後翻從披風的包圍中闖了出來,滿身的血水染紅了外麵的錦衣戰袍。右臂被削去一大塊肉,手裏的劍生生被披風卷了去。此人在月光下臉色蒼白,右臂處鮮血還在繼續湧出。錦衣人沒有哼得一聲,自己給自己止血封穴。在抬頭看姥姥,兩眼殘紅,從懷裏掏出火鳴,撒手放飛空中,確是在召集人手。非墨不想事情越搞越大,幾招之下,把右側的三人集中到一起,封了個結陣困住幾人,自己退出打鬥的場地,退至白姥姥身邊。姥姥雙目微闔,滿頭白發挽成的發髻散亂,幾縷飄在額前,身上的褐色衣服看不出是否染有血跡,但臉色蒼白,衣服破裂幾個洞,想是剛才的戰鬥及其凶險。姥姥聽得風聲知道是剛才幫助自己的人,把眼睛睜開,雙目精光暴射看了非墨一眼。“青要山非墨見過白族長。”非墨想快速解決問題,所以一上來就朗聲報名,希望雙方都能聽到。姥姥聽了青要山幾個字要起身施禮,被非墨阻止。非墨見姥姥還能起來,可見沒有太大傷害,這就好辦。於是,抱拳發問:“對麵之人可是東海派,請教稱號?”錦衣人哼了一聲既不回答,也不近前,看來就是在等援兵。非墨見錦衣人不理睬自己,那邊的青冥催動劫符把最後一個人圍得手忙腳亂,玉桃花瓣劫符看準方位向被圍之人左臉飛去。非墨在此當即不想再出意外,於是袍袖一揮,希望以一股真氣替被玉桃符圍住之人擋住襲擊。非墨的大意,加上青冥恨急了殺傷白狐族人的這些東海派人,所以用力用氣都是灌注全身,而且青冥的玉桃劫符本就比一般的劫符伶俐,飛非墨的真氣沒有將他截住,玉桃符換了個方向深深的插入那人的腹部,那人大吼一聲,噔噔噔退了七八步,口吐鮮血倒地,不知生死。青冥收回玉桃符,退回姥姥身側。姥姥高興的點點頭。青冥看著非墨,一臉怒容,她不知道非墨為何阻攔自己。姥姥拉青冥坐在自己身旁,姥姥明白非墨的心意,因為青要山這些年就是這麼做的,維護各門各派,阻止爭亂是青要山的責任。非墨暗自責怪自己大意,見雙方都已罷手,雖然東海派有損失,誰讓你是挑恤者。“還請東海派和白狐一族聽小仙幾句。”非墨必須阻止這場無謂的爭鬥。“不知東海派為何事來到軒轅白狐族地界?”非墨很是給東海派麵子,後麵的“滋事”兩字未說。青冥心想自己也想知道這裏麵到底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