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揮手打落錦衣人唯一還在空中的紅珊瑚,身形已經落在錦衣人麵前。錦衣人正拉著身後的年輕人躲避玉桃符,青冥雙掌齊出,一掌拍向錦衣人,一掌拍向年輕人。掌風中透著絲絲寒氣直透人肌膚,害的年輕人心膽俱破,腳下一亂,絆在一株樹藤上,摔倒在地。扯得那錦衣人身形一晃,這樣青冥的雙掌就隻有一掌拍在了錦衣人的前胸。非墨也落身在另外兩人身側,那兩人剛才就和非墨交過手,心知厲害,但也不能退後,隻好硬著頭皮迎戰。非墨隻兩招就把兩人壓得無有還手之力,可是兩人不顧性命之憂一步也不後退,象是在保護身後的年輕人。非墨在剛才的交手中就已經察覺二人在保護年輕人,初始以為是因為年紀小,現在看來不是這樣,舍命保護的一定是重要人物。再看青冥那邊對著錦衣人連環殺招,招招都是逼迫錦衣人讓出年輕人。非墨搜索了一下記憶,每天得到的各地傳訊中,東海派的幾乎沒有。隻是恍惚記得好像東海派掌門海如山,在十七年前才娶妻,生下一子。莫非就是這個孩子。非墨不想而已,一想定要保護這孩子,或許能有機會化解這段爭亂。於是,使掌風把另外兩個東海派弟子甩出十幾丈外,免得他們加入戰鬥中。欺身上前,在青冥和斷臂人過招的空隙去拉年輕人。不想那年輕人很是奸猾,見非墨來拉,以為要抓自己,一低頭從非墨腋下鑽過,跑到了樹後。非墨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沒見過六界中有這樣之人,不應戰不服輸,以逃跑為戰術。紫萼在後方看得清楚,以為少主是要抓住年輕人。一個起落正好站在年輕人身後。年輕人以為躲過了非墨,正在擦拭額頭的汗珠,不想身後飛來一腳,踢在自己的腿彎處,站立不住,噗通跪在地上。急的隻喊“師傅,救我。”紫萼拉著年輕人的衣領把他從樹後拎出來,錦衣人看見年輕人被抓,聽見他叫師傅,關心則亂,顧不得青冥的招式狠辣,拚著受傷也要去搶年輕人。青冥借機在他的後胸連擊三掌,錦衣人再也支撐不住,幾縷殷紅的血從嘴角流出,單手撐在樹幹上,喘息不止。被非墨袍袖甩出的兩人都跑了回來,去搶年輕人。紫萼沒想到這年輕人如此重要,有心耍耍他,便點了年輕人的聾啞穴,年輕人除了眼睛能看什麼都聽不見,也說不出話來。急的要跑又掙脫不出紫萼的手。非墨看看紫萼手中的年輕人,不知紫萼封了他的聾啞穴。揮手示意大家住手。另外兩人聚在錦衣人左右,錦衣人示意不要輕舉妄動。非墨朗聲道:“東海派弟子聽我一言,六界中無有誰聽誰的命令,六界之人本當和善相處。不知東海派與家師有什麼過節,也不知道東海派想要軒轅的什麼寶物,大家暫且罷手,各自心平氣和把話說明白。”坐在地上的白姥姥,歎口氣在心,不愧是武羅的高徒,真的和他師傅一摸一樣。錦衣人聽得非墨又提到武羅,嘶啞的喉嚨喊道:“小道士,你放了他,不然,等下我就去青要山殺了武羅老兒。”非墨真想問問錦衣人究竟和師尊有何怨仇,可是師傅不在,這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一定能解決。紫萼想那錦衣老兒竟然還在辱罵武羅仙人,我先讓你知道青要山的厲害。“東海派那人,你不要在口出汙言穢語,玷汙我家師的清譽。”非墨還想說教,紫萼一巴掌扇在年輕人的臉上,登時留下五條手指印。旁邊的青冥差點笑出聲來。心想這青要山怎麼都是渾人,直接殺了就利落,一個不停嘮嘮叨叨,一個和小孩子家玩耍一樣,還扇嘴巴。哎.......青冥哪裏知道平時武羅的教導是存仁心存善念,不得無故傷人性命。紫萼這一巴掌扇得年輕人頭暈目眩,非墨看著年輕人身體發軟,這一巴掌怎麼連個聲音都沒有,別再出什麼意外,於是急忙把年輕人扶住找了個大樹讓他靠住。轉身去找被錦衣人丟棄不要的藥瓶。眾人不知道非墨找什麼,青冥和紫萼都盯住錦衣人那邊。亂嘈嘈從青冥這邊的山下上來六個人,不用問,聽聲音就知道是飛霓幾個。飛霓她們一上來,看著沒人打鬥,還以為東海派已經走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剛才在軒轅丘看到的。就在飛霓她們剛站住腳步,要和紫萼說話的當際,本來昏迷的年輕人忽然身體一挺,站立起來,看也不看任何人,幾個縱躍就跑進對麵的樹叢裏,不管不顧的向另一側山下跑去。青冥和紫萼隻顧著盯錦衣人那邊,非墨的藥瓶還沒找到,飛霓她們幾個剛到,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樣的機會,年輕人幾個縱躍,仗著附近草深林密,逃的已沒有蹤影。紫萼氣的直跺腳,非墨既後悔又欣慰,這麼重要的人跑了,也許接下了就好辦了。飛霓幾個要追,姥姥攔住了“這小子,早就計算好了逃跑的路線,人也狡猾的很,你們去追也追不上,別再吃了他的暗虧”姥姥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那就是連你們家少主都被計算了,你們還追什麼。武羅教出來的好徒弟。哼!錦衣人見徒弟跑了,哈哈大笑,這一笑一是笑非墨被自己徒弟戲耍,二是笑聲中密語給兩外兩個人,看來我們的援兵沒有了,你們也趕緊下山去找國師。他隻料得非墨這邊都在為跑了人生氣,密語不注意也聽不見。那兩個東海派的人一聽,知道此時就是最佳時機,便也學著年輕人的樣子,轉身往樹叢中跑去。姥姥這邊早就注意,看到倆人身形一晃,馬上大聲喊道:“別讓賊人跑了。”紫萼和青冥一聽跑了,心想跑了一個,再跑一個回去還不讓那些族人笑死。倆人急起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