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碧瑤瑟是不能解毒,但她有比解毒還厲害的能量,能抵擋天雷地火,能擋百煞,還能....哎,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哥哥說是很厲害的,你等哥哥醒了自己問他吧。”青冥皺著眉頭,理順思緒和小白說的話。“白哥哥聽誰說的?”“狌狌,百問狌狌。對了,你問他也行。”小白暫時好像忘記了煩心事。“姥姥為什麼說能解毒,而且姥姥不是每次都用它給族人解毒嗎?”青冥有些生氣。“青冥姐,你別生氣,姥姥那是沒有辦法,她是每次拿去給族人渡劫,抵擋雷火用的。她....她怕你不肯,說以就沒說明白。其實,姥姥不是有意騙你的。”小白看著青冥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青冥也不再說什麼,雖然她想不通姥姥為什麼這麼做,碧瑤瑟能抵擋雷火自己知道,但從來沒有想過回給白狐族派上用場,姥姥也是,直接說嘛,幹嘛還故弄謊言。小白把碧瑤瑟揣在青冥的懷裏,青冥又看看白漓軒昏睡不醒,心裏歎口氣,別了小白,出了找非墨。到得非墨門前,見飛霓和幾個敦煌羽霓的女子在門口。她們幾個見青冥,七嘴八舌說:少主已經起身去了前山,在哪裏等我們呢。於是,青冥又叮囑飛霓幾句,有事直接找小白之類。飛霓也叮囑其中的那五個女子:“飛宮,飛商,飛角,飛徵、飛悅,你們五個要聽少主的命令,不得貪玩。還有,這個包袱裏麵是我昨晚回青要山取的少主的隨身衣物,你們帶好了。”“是,定尊飛霓姑娘之命,守護好少主。”五個女孩子回了飛霓的命令,跟隨青冥,出了院門,徑直向前山而來。青冥幾個走至山腳處,耳聽得一陣琴聲飄渺,音色古樸,音律疏闊,悠悠閑閑,好似朝霞照進空穀,晨曦投在山林。幾人順著上路,循著琴聲一步步走上前山。走至山腰一片草地,青冥舉頭望去,不遠處的峰頂一塊突出的岩石上,坐著一人,霞光在他身上投下五彩的光痕,紫金玉冠映著光暈,夢幻迷離,山頂的晨風拂動他的外袍衣襟,他自不動不語。琴音表達出此時的心情。眾人在山腰處,望著非墨的背影,透著空曠、疏落、傲岸、自有一種仙風道骨,看穿歲月的離世之感。眾人上得山頂,非墨也收起來琴,等著她們。青冥轉身回望著晨霧下若隱若現的軒轅丘,想著昨天的一場惡戰,現在都不敢回首。非墨望去青冥的側臉,油然而生一種熟悉的感覺。前幾次見麵都是夜晚,未曾細瞧此女。今日細細瞧來,身著鵝黃色的箭袖束衣,緊抿的衣襟裏露出裏麵的白色衣襟,束衣外一件鵝黃色的罩袍,左右袍角各秀一枝五色桃花,罩袍的寬大衣袖在山風的鼓蕩下飄飄揚揚。露出裏麵的箭袖,箭袖上也繡著五色桃花,每一瓣花都有著不一樣的針法。想是刺繡之人在這些花瓣上下了不少功夫,又或是很珍惜的每一針每一線都寄予無限的思緒。往上看,烏黑的青絲挽起,用一枝青銅簪子插在後麵,光潔的額頭,兩條粗細適中的彎眉,莫入白玉色的肌膚。雙眼如水,纖塵不染般的深邃。雙唇不薄不厚,說話時唇峰微起,就像這霞光照耀的山巒,露著柔和的棱角。溫和素雅不失嬌媚之態,冷漠淡然暗藏滄桑心事。青冥轉身碰到非墨清透溫暖的目光,不由心中再次產生熟悉的感覺,那感覺就像三月裏的風,暖心暖意。非墨吩咐羽霓的四個女子,跟在自己的坐騎後麵,各自禦風飛行,爭取午時到青丘城。說完,望著青冥,因為她不知道青冥是否有坐騎,還是禦風。青冥口中打了一記響哨。稍等片刻,從五色桃穀方向的雲層裏奔來一物,頭像天馬,白色的棕毛梳成一根發辮,身上遍布猛虎的斑紋,尾巴掃來掃去,很是粗壯。非墨認得,乃是昆侖山裏的神獸——鹿蜀。不禁暗暗佩服,不知道青冥是怎麼得來的。這鹿蜀,生性喜歡陽光,昆侖山草木茂盛,能見到陽光的地方很少,所以他經常跑出五色桃穀哪裏曬太陽,久而久之就被青冥給籠絡了,做了青冥的坐騎。青冥躍上鹿蜀的背脊,一聲招呼,鹿蜀撒開四蹄在雲層中奔向青丘城所在的東南方向。飛宮飛悅四人也不遲疑,各自取下背上的樂器,踏足其上,禦風而行。非墨自是坐上坐騎夫諸,走在最前麵。青冥跟在夫諸的後麵,仔細打量夫諸,長相似大個麋鹿,通體雪白,隻有頭頂的兩隻金角熠熠發光。不是凡物。再看四個女子更是心中佩服,青要山幾千年來統領六界不是簡單的事情。非墨隨著青冥落下坐騎,腳下是一大片碧綠的草地,連天的綠草沒有雜色,沒有花朵。眾人正自奇怪,青冥遣走坐騎,走到唯一的一個老樹下,仔細端詳一陣,好像樹幹上寫著什麼。非墨凝神一試,感受到了附近有大量的不同的氣息,隻不過方位模糊,不是很清晰。非墨也隨著青冥走到樹下,打量這棵老樹。是一棵常年青針葉鬆樹。按道理,這種樹隻能長在深山密林裏,這一眼望不盡的草原怎麼會有這種樹,還是孤孤單單的。青冥圍著樹幹繞了一圈,似乎在確定方位,然後選了一麵樹幹,左右手齊動在樹幹上,畫了一個陰陽大道無極圖。圖畫好後,離開樹站在一側等待。那樹上畫好的圖中,無極陰陽兩個圖案向一側旋轉不停,漸漸加速,越來越快。到得後來連成一個大的圓球中心有個黑點,圓球圍著黑點再轉。青冥看準黑點,把手裏預備好的白狐族的玉瓶丟進中心黑點。隻聽得樹後咣當一聲巨響,兩扇黑漆漆的大門開了半丈寬的縫隙,青冥招呼眾人一起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