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說。是白姥姥說的,他說她能找到碧瑤瑟,然後讓我嫁給白哥哥,然後我們玄狐渡劫也就可以避免傷亡。爹爹你不是還特別高興的嗎?”紫荊看著玄靜落,真不知老謀深算的玄青玉怎麼教養出這樣一個笨蛋。這幾日在玄府裏,玄靜落真是讓紫荊幾個傷透腦筋。玄青玉玄城主,見自己的女兒越說越離譜:“放肆,仙真麵前不得胡言亂語。”說罷,瞪了一眼玄靜落。玄靜落還想說什麼,感覺氣氛不對。非墨和青冥兩個的心裏像青要山甄水河的漩渦,越來越轉的水流急速。非墨想著碧瑤瑟在軒轅白狐那裏看來是真實的。青冥是心裏酸酸的,一是從來沒想過姥姥這麼重視碧瑤瑟,二是原來這場戰禍是因為自己懷裏的這件寶物而起。若說這寶物青冥並不看重,但這寶物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幫助過自己的人給自己的,自己保管好日後若有機緣再次相遇,一定要還給人家的。更何況每次看到這寶物心裏總有種暖暖的感覺。這千年來一想到那個救過自己性命的男孩子,就覺得找到他,是自己唯一要做的事,可是人海茫茫,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玄青玉見大家暗自沉思,還以為都對自己不滿,曬曬的笑著:“仙真,不是老夫不說,實在是白姥姥有話,不讓老夫說。”狡猾的玄青玉把責任推給了白姥姥。“其實,姥姥隻是隨口一說,我還真沒有見過碧瑤瑟。”這句話倒是真話,不過此話的目的是瞥清自己,玄青玉以為非墨帶這麼多人來是索要碧瑤瑟的呢。“姥姥的話你可曾對人講過?”非墨隻想知道是誰告訴的東海和長白。玄青玉搖手又搖頭,急急分辨道:“仙真,老夫連寶物都沒有看到,怎麼能說出去呢。”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補充道:“就是見到看到,我更不會說給外人聽啊。”非墨見玄族長如此說,估計他那麼聰明不會說。於是看著玄靜落。玄靜落一直偷偷的注視著非墨,心想:這仙真和白漓軒一樣俊俏,隻是神情那麼冷,不象白漓軒那麼舒爽開朗愛說笑話。想起白漓軒,不覺又瞪了青冥幾眼,青冥正好看著她。玄靜落剛想對青冥說什麼,轉頭發現眾人都看著自己,“別看我,我沒說,我可沒說。再說我也不認識什麼長白的,東海的。”玄靜落急著替自己辯護,隻是說到後來,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紫荊在玄府這幾日,天天被玄靜落纏著問東問西,很是了解她的一舉一動。聽著她的話音越來越小,就知道這裏麵有問題,這件事多半是她透露出去的。玄青玉也替女兒分辨:“仙真,小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是斷斷不會說與旁人的。仙真,您沒有問問白姥姥那邊的人嗎?”說罷,狡獪的看著非墨,又看看青冥。非墨知道就玄青玉的狡猾,即使是他泄密的,那也是他有意的,絕對不存在不經意泄露。既是有意就不會承認,再追問也是沒有結果。於是想到另外一件要緊的事情。盯著玄青玉的眼睛,一字一頓問道:“玄城主,我很想知道狐血樹是怎麼回事?”玄青玉知道非墨會問這件事,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識得狐血樹,猛然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把自己預想想好的答案都推翻了,因為那模糊狐血樹身份的前提已經被非墨給卸掉了。“嗯,這個嘛......這個事情是個誤會,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天大的誤會。”玄青玉不住嘴的誤會。“我說的不隻是今天的事情。誤會就不要提了。我想問,這狐血樹從何而來,那樹裏所縛之人是何人,為什麼要用鐵鏈鎖住?那狐血樹想必平時都要以鮮血供養,你們每天都要以屠殺來滿足狐血樹嗎?”一連串的追問,就是老奸巨猾如玄青玉,頭上也冒出了許多的冷汗。“仙真誤會,仙真誤會。這狐血樹可不是老夫弄出來的。哎....這事情說來真的是青丘城的恥辱啊。”玄青玉好像想起了悲慘的往事,滿麵哀痛,眼中傾滿淚水。非墨既沒有接話也沒有什麼表示,讓玄青玉自行說下去。“早在青丘城的上一位城主在世時,青丘城內曾經發生過一場內亂,當時城主的族弟,不知道在哪裏認識了一位妖道,此人法力高強。也確是為青丘城做了很多好事。深得上一任城主的賞識。可是這二人利欲熏心,覬覦城主的位置,在一次城主出城狩獵時,二人聯係附近的其他妖孽,殺了老城主,老城主的兒子玄燁受傷被身邊的幾位族人救走。那個族弟坐上了城主的位置不久,瘋狂虐殺原來老城主的隨從和親人。並用這些人的血煉製了狐血樹。幾百年之後,老城主的兒子玄燁借來北狄國的兵士打敗了篡位之人。並將此人囚禁在狐血樹裏,以防止他再次篡位屠殺族人。”玄青玉說道這裏,假意喝口茶,實際是觀察非墨。非墨以為他說完了,想確認一下,接口問道:“那麼說你就是那位老城主的兒子?”“非也,非也。”玄青玉急著擺手。“老夫隻是暫代管理青丘城。老城主的兒子和北狄國在借兵時有約定,擊敗篡位之人後,他要娶北狄國三公主為妻。玄燁旅行了諾言,可是就在三公主為其產下一位男嬰時,玄燁竟然和族裏的一名女子私奔了。北狄國當時派出大批人馬尋找未果。隻好把宮主和嬰兒接回北狄國,因為老夫當時是青丘人,老夫的夫人卻是北狄國丞相之女。所以讓老夫暫時監理青丘,帶玄燁與三公主的孩子長大,在歸還城主之位。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仙真應該還沒有到青要山,而且當時武羅仙人因為與魔界大戰受傷正在閉關,所以這些就沒有打擾青要山。”玄青玉落落而談,沒有任何可質疑的地方。聽完玄青玉的講訴,非墨覺得那裏不是很對,但一時又找不出來。本想在問問狐血樹的事情,玄青玉直接坦白:“狐血樹也不是每天需要鮮血供養,一個月總有三四次,我已經備好牛羊的血,今天真的是誤會,我的兩個弟子想必是想要和仙真仙姑們開個玩笑。”青冥聽玩笑兒子,心有不快,這分明是不想他們活著,哪裏是開玩笑的境遇。非墨微微搖頭,示意青冥不必爭辯。青冥把嘴邊的話咽回去,心裏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