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走,那邊江成已經跟劉龍、沈候二人有說有笑地走出公寓。這兩個哥們一聽說江成要請他們吃飯,什麼爽約,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當即拉著江成就往外走。
本來江成還準備等一會再出來,免得又見到外麵那個白衣男子尷尬。不過他又一想“我有什麼好尷尬的呢?我為什麼要怕見他”便釋然了,然後就跟著劉龍、沈候出了宿舍樓。
這一出來,正好碰見了剛完成任務的雲馨蘭。
沈候和劉龍一發現她,興奮勁頓時高漲起來。
這可是星月棋社的另一朵校花,人稱“星官”,在男性同胞心目中與“月神”柳非煙並駕齊驅,不相上下。
上一次遇到月神柳非煙,他們兩個因為喝大了,沒機會跟人好好搭茬交流。
這一次,碰到星官雲馨蘭,他們可不想痛失搭訕機會了,立即倍加熱情地大聲招呼。
“星官大人好!”
“雲大國手好!”
這小嘴甜的——真是各有千秋,互不相讓。
獨獨江成不發一言,隻是禮貌性地向對方點了一下頭,而後目視前方繼續前行。
劉龍和沈候二人的反應,雲馨蘭早已麻木,甚至還有些小小的厭煩。
自從上個月星月棋社英雄帖一發出,前來報名的人是數不甚數,尤其是男性同學,那真是爭先恐後,積極踴躍。
之後,很多報名的男性隻要見著星月棋社的兩大才女月神星官,那都要打個熱情的招呼。當時,劉龍和沈候報名的時候,也順帶把江成也一同報了。
麵對各種熱情、各種恭維,像被捧在神壇之上,這不是雲馨蘭所喜歡的,但是她也沒有辦法。
江成的這一反應,卻等於是把這位神女拉下神壇,當做一介凡人。其點頭之禮,雖平淡如水,卻又不失風度,讓雲馨蘭當即感到清風拂麵,心曠神怡。
想到文天行看江成那複雜的眼神,她忍不住有種要一探究竟的衝動。
“哎,劉龍!”
她叫住了江成的兩個死黨之一,劉龍。
一個月前的報名,是她負責的,而她在星月棋社裏,天資甚高,記憶超群,報名的同學姓名和長相,她不敢說全部記憶猶新,卻也是能記得八|九不離十。
劉龍一聽見雲馨蘭喊他,倍感榮幸,欣喜若狂。
“唉,沒辦法!雖然我是個低調的人,但是卻總也掩蓋不住自身魅力的光輝。”
劉龍得意地低聲道,轉身就奔向十幾米外的雲馨蘭。
“你就得瑟吧!”
江成笑道,與沈候站在原地等候。
看著劉龍的背影,沈候有些羨慕嫉妒恨地鬱悶道:“真是命苦。當時報名的時候,是我和劉龍一起去的啊!可現在雲馨蘭卻隻對劉龍青眼有加,而對我視而不見!你說同樣是兄弟,我這命咋就這麼苦呢?”
江成簡單地思索了一下,喃喃道:“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我估計雲馨蘭喊劉龍過去隻是隨便聊聊,跟她的情感歸屬沒有任何關係。”
“隨便聊聊也好啊!”沈候滿眼都是羨慕,漸漸回過味來,感覺到蹊蹺,扭臉問江成:“成哥,你為什麼會覺得雲馨蘭喊劉龍隻是隨便聊聊呢?”
江成淡然道:“因為我覺得她可能喜歡一個記憶力超強的連珠高手,一個曾經穿過印有太極八卦圖的白衣男子。”
“連珠高手?太極八卦圖?白衣男子?”
沈候重複著,陷入了思索,俄而嚴肅道:“你說得這個人該不會是‘記憶帝’的文天行吧?我聽說過此人。有人說他是一個連珠高手,還說他棋力都達到了職業初段水平,不知是真是假。同時有傳言此人記憶力超強,能記住三萬棋譜定式,此言如果非虛,那此人就太可怕了!”
“文天行!此人一定是文天行。”江成沉靜道。
……
“雲大國手有何吩咐啊?”
劉龍來到雲馨蘭麵前,笑嗬嗬地一拱手
“行了,別‘大國手’‘大國手’的叫了,我可不敢當這‘國手’二字。”
“大國手此言差矣,這得分跟誰比。你是星月棋社的高手,而我隻是新人,你在我的心中,那就必須得是‘大國手!”劉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