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江成便興高采烈地趕回去,想把這個得獎的好消息告訴劉龍和沈候兩個好哥們。
天不遂人願,到了寢室,卻沒有人。
“這兩家夥到哪兒去了呢?上網打遊戲去了?”
正思索著,忽然手機叮鈴響起,江成打開手機,就聽得手機那頭傳來沈候氣喘焦急的聲音:“成哥,我們被人打了!”
“什麼?”江成一驚,連忙問道:“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們在公寓裏,正在回寢室的路上。”
“哦,我知道了!”
江成說完就把手機掛了,衝出寢室,跑到公寓裏。
跑了一半的路後,他終於看到垂頭喪氣的劉龍和沈候。兩人臉上都有一兩塊像是被打的腫包,頭發淩亂蓬鬆,衣服也鬆鬆垮垮的,紐扣都掉了好幾個。
“誰幹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成厲聲道,臉色黑沉,麵若冰霜。
劉龍揉著半邊腮,忿忿道:“唉,誰知道呢?這些家夥七八個人,上來就對我們一陣猛揍。要不是我們跑得快,頭估計都被打破了,也許這會兒正在醫院縫針呢!”
“平白無故地就把你們給打了?”
“那倒不是。”
劉龍搖了搖頭,解釋道:“成哥,是這樣的,我們下午去餓狼網吧裏上網玩五子棋,我跟猴子說:‘猴哥,咱們先定五塊錢的吧?’,猴哥說:‘定十塊吧?五塊錢的時間不長,玩得不過癮’……”
“說重點!”
江成沒好氣道:“我看你呀,還沒被打爽。打爽了就沒這麼多廢話了!”
“成哥,我和猴哥這回是真的被打得不輕,你瞧!我的腮幫子都腫了!”劉龍委屈道。
沈候咧嘴笑了笑,但這一笑又牽動了臉上腫脹的肌肉,笑容頓時被痛楚的表情所替代。捂著半邊臉的沈候疼得哼唧了一聲,緩緩地向江成敘述道:
“這網吧有兩層,我們是在二樓上網的,劉龍在網絡上跟人下棋,我沒有開機,隻看他玩。下著下著,劉龍那網絡對手老愛悔棋,我們覺得網絡上悔棋也算正常,靠打人馬虎眼取勝,勝之不武,不是實力的表現。於是,劉龍就屢屢同意悔棋了。可是下到最後,你知道嗎?那人做得特過分!”
“做了什麼?從屏幕裏蹦出來打你們?”江成板著臉說道,雖然是在開玩笑,不過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沒……沒沒有!”沈候和劉龍都看了一眼江成,知道江成是在開玩笑,但是他現在的表情這麼嚴肅,這二人想笑卻也不敢笑出來。
沈候隻好幹咳了一聲,說道:“那人下到最後還是輸,他見敗局已定,知道回天乏術,就不再悔棋了,但是你猜他幹什麼?他居然瘋狂地點和棋!隻要我們點拒絕,他就又點和棋,反正不停地點和棋,於是劉龍就不停地點拒絕。”
這時劉龍氣憤道:“哼,我讓他悔棋那麼多把,最後還把他下輸了,他也該心服口服地認輸了吧?結果他為了不至於輸棋扣分而耍起無賴,不停地點和棋。你說氣人不氣人?我當然不會同意和棋,死也不同意!太可氣了!”
“然後呢?”江成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