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盤麵情況是,江流兒的棋很“優勝”,江成的棋更“優勝”。
同樣是優勝,但是如果一方更優,那麼另一方則不能稱之為“優勝”。棋壇沒有雙優,隻有平衡和優劣。江流兒的“優勝”如今已相對地變成了“劣敗”。
後麵,沒必要再下了。
江流兒長歎一聲,投子認負。
“承讓了!”江成拱手道,順便問了一句道:“要複盤嗎?”
“不用!”江流兒悶聲道,心情不爽。
“嗬嗬嗬……”江成冷笑幾聲,淡然道:“這一步示弱之子,其威力很怪異,仿佛太極拳,誘敵深入,以守為攻,以柔克剛。可惜你都沒有看到,看來你隻是對瑞星有過研究,對殘月等其他開局了解得還是不夠啊!”
江流兒皺眉瞪著江成,心情愈發地不佳,沉聲道:“還有一局呢?不要以為贏我一盤就能全盤獲勝!”
“是的,的確如此,但是我相信下一盤肯定趣味,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直指,讓你繼續擺弄你的瑞星!回見!”江成負手而去。
“哼!不要得意得太早!”身後,江流兒氣憤難平道。
……
禮堂靠牆邊的幾個桌子處,柳非煙、雲馨蘭等人正在那休息,遙遙地看著江成負手而歸,柳非煙立即驚訝地詢問江成。
“江成,你剛才說什麼了?感覺那個江流兒被你氣得都不成樣子了,臨走還猛捶了一下桌子。”
“哦,沒什麼,我隻是說他隻會下瑞星,對這把的殘月並不了解。”江成平靜道。
“啊?”柳非煙和雲馨蘭都呆住了。
“這還叫‘沒什麼’啊?”
雲馨蘭汗顏道:“這話簡直能把他給活活氣死了!”
“我看你們說了有一會,你究竟還說了些什麼刺激他的話啊?”文天行端起杯子一邊喝水,一邊問道。
江成想了想,答道:“哦,我還說下盤我用直指,給他一個繼續擺弄瑞星的機會!”
噗!
文天行剛剛端起杯子喝水,被江成一句話給嗆出老遠。
“你的個天啊,你說話也太刺激人了!哈哈哈……”文天行道。
雲馨蘭驚訝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江成笑道:“我不是說過嗎?江流兒以前擺過我星月棋社一道,現在我也要得還他一道。而說這些話,隻不過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
現在縱是機敏如雲馨蘭,也不知江成內心的小九九了。
她眨巴著眼睛,一臉懵懂,一臉糊塗,看了看柳非煙,又看了看文天行,可惜在這二人臉上也沒有找到任何答案。最後,她忍不住問道:“你告訴我,你這麼刺激他的原因就是什麼啊?”
江成神秘地笑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
等到第二盤的時候,江成的策略果然奏效。
開局之時,江流兒執黑,當江成選擇了直指後,他果斷地選擇了殘月局,而後挑釁般地看著江成。
江成故意地把眉頭一皺,表現得有些棘手。
江流兒頓時覺得通體舒泰,心情大好。重開殘月,其實是他在這十分鍾內經過仔細斟酌後敲定的。
你看第四輪的兩盤,江成在瑞星上失敗,第二盤又選瑞星,這是何等氣魄?而這第五輪,自己在殘月上失敗,第二盤如果不選殘月,豈不是被江成給比下去了?
看殘月局下完後江成那得意勁和囂張樣,江流兒就恨得牙根癢癢。如果這一局真的擺了瑞星,日後傳出去,豈不淪為眾人笑柄?更何況,江流兒對自己的殘月局也同樣很有信心,有什麼不敢繼續擺殘月的?
基於這樣的心態,江流兒於是義無反顧地開出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