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蟬”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依舊一動不動。
“哼,怎麼都不敢轉身了?都不敢說話了?“
長帽簷越說越是氣憤,冰冷地斥責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你後悔已經晚了,你就是再沉默下去,我也不會輕饒你!今天我為了你準備了兩幅撲克,我要讓你渾身沒有一處好衣服,渾身沒有一處不流血!信不信?”
“……”前麵的人沒有說話。
長帽簷便接著道:“沉默?你以為你沉默就能讓我放了你?哼哼!那你也就太小看我了!你給我轉過身來,我要讓你睜著眼睛直麵你接下來所受的懲罰!”
長帽簷拿出一個手帕,先將自己的臉麵捂住,然後走上前去,伸手搭在獵物“蟬”的肩膀上,將他扳轉過來。
這一扳之下,迎麵一看,長帽簷自己都愣住了!
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江成,卻是沈候!!
“你——?這——?怎麼回事?”長帽簷無比驚訝,一種上當的感覺立即在腦中嗡嗡轟鳴。
“當然是我,你為什麼要跟蹤我?”沈候略帶嘲諷地說道,直指長帽簷的內心。
嗖!
一顆棋子從十幾米外激射過來,如子彈一般飛旋著,瞬間變打在了長帽簷的後膝彎。
“啊!”
長帽簷膝蓋一彎。
要是普通人,可能直接就被這個棋子給擊跪下了。
長帽簷有些功夫底子,當即屈膝躬身往前走了幾步,緩了一些力道,這才沒有跪倒,但是整個人也往前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
居然有人敢偷襲?
長帽簷大怒之下,轉身就是一拋,也不管身後究竟是何人,十幾張撲克牌瞬間全部脫手而出。今天不拿下這個偷襲者,他難消心頭之恨,是寧殺一千,不漏一人。
呼呼呼……
如同萬箭齊發似的,眾牌飛旋擊出,無差別、無間隙地在他前麵十幾米的範圍內肆虐飛擊。
此時,一個黑影拔地而起,越過一丈多高,同時也甩手飛出十幾個棋子。
嗖嗖嗖……
十幾個棋子如同天女散花,黑的如暗夜鬼魅、白的如雪刃飛鏢,同樣飛旋著衝向這個長帽簷。
“欺負我沒有牌是吧?哼!”
長帽簷掏出另一幅撲克牌,拿著撲克牌在手,整個在地上旋轉了一圈,以自身的旋勁來增強撲克的旋勁,而後在切線方向果斷扔出。
但見這一手五十二張撲克牌,又一次萬箭齊發,速度更勝上把。與棋子相撞,叮咚作響,有棋子被擊落,也有撲克牌被擊落。
在靜寂的荒草地裏,棋牌相擊,其勢異常熱鬧。
“你有牌,我也有棋子!”
這邊“黃雀”從身上拿出兩個棋盒,將滿盒的棋子全部扔出。一共兩百多黑子、白子全都飛射出來,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發炸。
“蟬”身份的沈候見狀,立即抱頭逃出十幾米。
唯有長帽簷依舊傲然地立在棋子雨中,脫下衣服揮舞抵擋。待到四五下抵擋完畢,雙手剛剛將衣服放下,“黃雀”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就近在眼前……
此時的長帽簷方才驚訝地看到,這個身穿沈候衣服的人才是真正的江成!
嘭!
不等長帽簷反擊,江成已經一個直拳打了過去,擊在長帽簷的腦門上,打得他頭腦一陣暈眩。
長帽簷後退了幾步,把頭搖了搖,努力地擺脫昏迷糊塗的狀態,看著眼前這個有點模糊的江成。見江成緩緩地走過去,長帽簷一發狠,又揮拳朝江成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