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協會,平時上課照樣上課,二者之間並不影響。
有時即便在時間有衝突,協會的事情可以請個假,不去也沒關係。當然,學校的課有時不去“也沒關係”。
上課,還是參加協會活動,如何取舍,如何安排,隻要自己心中有個底,有個譜,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自從結實了付高強之後,江成有空的時候,經常跟老人切磋棋藝。
付高強棋力不低,經驗老道,跟江成經常不分上下。
跟這樣的人下,可謂是棋逢敵手,學習的效果非常好。
轉眼之間,一年已經過去了。
這期間,江成對五子棋又得到了許多的領悟和提高。而這一年裏,蘇天傲自始至終沒對江成有什麼好態度,永遠都是那麼不冷不淡的。
剛入會幾個月,蘇主席還搞過幾次比賽,以檢測江成等新人的棋力為名,讓協會新秀在一起切磋比試。但表麵上是比試,其實骨子裏就是想提高江流兒的威名,而壓製江成的氣勢。
蘇星辰兒子蘇天傲也曾找過人一起教訓江成,還找過一些棋手挑戰江成,賭錢,賭物,賭體罰,都有幹過。
還有先於江成前一年入會的蓋天星、方伯仲,跟江成也是麵和心不和,當江成在協會裏遇到為難之境的時候,這兩貨總是冷眼旁觀,根本就不施一下援手。
這一切,同寢室的沈候、劉龍還有棋社的柳非煙、雲馨蘭等人都比較清楚。
柳非煙曾經問過:“江成,這協會對你如此不公,為何你還要堅持在這裏呆著呢?”
江成淡然笑道:“人生在哪裏都會有戰鬥!身為一個棋手,我不懼怕戰鬥,我隻怕沒有戰鬥!在協會裏,戰鬥的氣氛是很濃烈,火藥味也很足,但是這些又算什麼呢?說實話,我現在反而還感謝他們。”
“感謝?你不會是說胡話吧?……”
“沒錯,是感謝!感謝打擊我的人,因為他們鍛煉了我的意誌;感謝中傷我的人,因為他們教會了我頑強;感謝輕視我的人,因為他激發了我的鬥誌;感謝辱罵我的人,因為他們提升了我的定力;感謝挖苦我的人,因為他們教會了我淡定。”江成笑道。
“傻瓜!!”柳非煙便突然斥責道。
江成愣住了……
腦筋一轉,終於會意,隨即笑道:“嗬嗬,謝謝!”
柳非煙便也笑道:“哈哈哈,看來你在協會果然進步了不少啊!”
的確,在協會,江成進步了很多。
雖然協會環境不像大學的棋社……
大學棋社終究還是學生團體,學生之間相處要單純得多。而協會是個社會團體,社會人員居多,大家在一起相處,就比學生要複雜多了。
但正是這種複雜,江成才又找回了重生前那段凶險歲月的熟悉感覺。
這感覺讓他很興奮,他要報仇,他要征戰天下。
協會裏每次有人來對付他,江成都並不鬱悶,並不煩惱,而是感到很刺激,整個人立即就像變身為一個戰神,渴望著戰場的硝煙味、火藥味。
一年來,江成一步步地將協會裏很多針對他的難題成功而勝利地解決了,一步步地仰著頭微笑著挺過來了。
不僅將自己的棋力始終高於江流兒一頭,對其形成一種絕對壓製,也對蘇天傲的所有報複都回得幹淨漂亮。
幾個回合之後,蘇天傲就不想再惹江成了,而蘇星辰對江成也不再使用那些低級的伎倆了。對江成的態度似乎有開始漸漸好轉的跡象,不再像以前那麼排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