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一時安靜的可怕,大家氣息凝重,誰也不敢再說些什麼。華明義坐在龍椅上,有些得意洋洋,也許這是許久以來,群臣第一次在他的威懾下真正安靜下來,雖然是陰滄海出的主意。
“陛下,該舉行冊封儀式了”,陰滄海看了看有些發呆的皇上,善意的提醒他。
“不,朕要先去祭祀天地”皇上此言一出,群臣都覺的越來越離譜了,在大華王朝曆史上,從來沒聽過冊立皇後還要祭祀天地的,不過話又說回來,皇後是你的,你愛咋祭祀咋祭祀,關我們什麼事。
人同此心,所以聽到皇上這麼說,除了陰滄海,周俊臣外,支持者寥寥無幾,當然反對者也沒有,有很大一部分倒是眼巴巴地等著崔國浩,隨時準備附和,可崔國浩卻像是立在那裏的一根木柱子,一動不動。其實不是他無動於衷,而是此事實在太過於棘手,一時倒不知怎麼解決。
儀仗扈從,前擁後簇,車乘相銜,旌旗招展。文武百官在皇帝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向天地台而去,龍攆之上盡管有傘可以蔽陽,但天氣炎熱,皇帝還是滿頭大汗,文武百官騎在馬上,年老體弱者已有眩暈之感。
將近正午,白日當空,空氣中熱浪陣陣,令皇帝煩躁不已,祭天的熱情已經減了不少。忽然隊伍後邊一片吵鬧聲打破了寧靜,皇帝有些納悶,怒道,何人在喧嘩。吵鬧聲頓時停止,這時崔國浩下馬跑了過來,立在龍攆之前,皇帝問到:何人吵鬧不止?
“陛下,快看”崔國浩一手遮目,一手指向太陽。
皇帝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頓時驚詫不已,隻見諾大的太陽上出現了指甲大的黑點,這黑點劃過一道弧線,慢慢由邊緣向太陽中心移動,後又移向邊緣直至消失,持續了不到一刻鍾。
“國舅,這是怎麼回事”皇帝不解的問道。
“陛下,這事得問喬吉啊”崔國浩建議到。聽到崔國浩的話,喬吉下馬跑了過來,站在崔國浩一側,崔國浩轉過頭,臉上神色古怪,道:喬吉啊,你身為欽天大臣,應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
“皇上,臣不敢說”喬吉明白崔國浩的意思,故意給皇帝買個關子。
“你盡管說便是,朕不會怪罪於你”喬吉等的就是這句話,王載道的下場可是曆曆在目啊。
“陛下,這天象乃是金星淩日之象,金星,殺伐兵革也,日,天之主,陛下也。此天象對陛下不利,恐有損陛下萬金之軀”。
喬吉說完,皇帝聽著仿佛有些道理,此刻他確實是汗流浹背,胸悶氣短,周身都不舒服,一時間憂疑不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崔國浩見此情景,心想此時不勸,更待何時。當即跪倒在地,道:陛下,臣等性命如草芥,死不足惜,但有一言臣萬死要要說啊”崔國浩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皇上。華明義遇上此等異象,心裏本來感覺不舒服,又因為天氣炎熱,身體不適,此刻看看跪在地上的崔國浩,已經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了,心中自然是倍感掃興,祭天地那種上湧的心情一掃而盡。他從龍攆上站起來,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視線落到崔國浩身上,崔國浩也看著皇上,憂急之情掛在臉上。皇上:冊封之事,以後再議,回朝。
冊封之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但皇帝對明妃的寵愛卻是晝日三接,一日勝似一日,最後兩人如膠似漆,恩愛纏綿。
當天晚上,烏雲蔽月,黑暗從四方湧入,滲透著華都的每一點空隙,仿佛要把這座古城擠碎。宰相府裏,後院議事廳人影綽約,以崔國浩為首的一幫大臣正在議事。
“載道啊,這一百萬兩銀票你拿著,此去對付雲龍,能籠絡就盡量籠絡,實在拉不過來的話,拉幾個身邊的人也算是功勞一件啊”崔國浩拿出一塔銀票交到王載道手上,繼續說道“今天的事,不是當哥哥的不救你,一是陰滄海這狗陰人太過於陰險,二是我還有任務要交給你啊”
“如果能讓雲龍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的勝算就又多了一成”王載道端著一杯酒,一口而幹。
“這個狗陰人,竟然開始朝我們動刀了,我們可不能任人宰割”說話的是華都城城防都督崔元定,崔國浩的侄兒。
“是啊,此賊現在有麗妃撐腰,氣焰太囂張了,如果不殺殺他的威風,以後朝廷上哪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吏部尚書憤憤的說道。
崔國浩實在太想出這口惡氣了,他沉吟了一會兒,苦苦思索著對策。半天才說道:你們可有什麼好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