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武館!
呂瑤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深處充滿了心緒不寧,總覺到心中缺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以至於在第一鎧武者的妻子,聯邦最著名的第一輔助鎧武者:康白晴的指導修煉下,仍然頻頻出錯,白白浪費了大量的修煉時間。
“哎,小瑤,暫時停一下吧,狀態不佳就不要強迫自己修煉!”康白晴阻止呂瑤繼續修煉下去,並沒有強迫和指責呂瑤。
“對不起……老師……”呂瑤立刻垂頭道歉,臉上充滿了自責。
這段時日裏,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康白晴真的對呂瑤十分照顧和讚賞,幾乎可以說的上是傾囊相授,讓呂瑤的實力大增,不知不覺中已經突破至四階鎧武者,尤其是在輔助之道上,從當初的自己摸索,逐漸發展到具有自己的心得。
所以看到康白晴臉上的不悅,呂瑤內心十分的愧疚,愧對康白晴對自己的悉心教導。
康白晴此時此刻內心也非常煩躁,好似感覺到某種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怕是聯邦要變天了。
所以康白晴並沒有責怪呂瑤,反而準備好言安慰下呂瑤。
可是康白晴還未說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猛然站起來望去,立刻看到麵色嚴肅的丈夫,聯邦“第一鎧武者”武道,正和邢老爺子、伍元齋趕向這邊。
“老爺子,伍叔,你們怎麼來了?”康白晴頓時吃驚的站了起來,急忙打著招呼,並且白了武道一眼,暗暗嗔怪對方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可是武道卻沒有任何回應,素來溫和的武道,此時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示意讓康白晴過來之後,便帶著康白晴離去。
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呂瑤心中不好的感情更深更濃,並似乎想到了什麼,呂瑤臉色蒼白的看著邢老爺子和伍元齋,顫聲道:“爺爺,老師……子羽呢?是不是他出事了?”
邢老爺子、伍元齋的內心當場就揪了起來,看著臉色蒼白,渾身都在顫抖的呂瑤,兩位老人同時在心中一歎,內心暗道:**,好好的日子不過,司徒典這個混蛋,他**的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爺爺,老師……你們快告訴我,子羽呢?”呂瑤並不知道實情,隻能焦急和急促的催促著,內心的不安更濃更深。
哎!
邢老爺子、伍元齋同時歎息一聲,他們知道怎麼瞞也瞞不下去,隻能默默的取出荊子羽留下的遺言,輕輕推送到呂瑤的麵前。
“小瑤,爺爺希望你堅強些……”邢老爺子聲音在不斷的顫抖著,他一生說過很多次這樣的話,但這一次邢老爺子說的最難也最不安。
可是這句話,已經足夠傳達更多的意思,呂瑤當場內心一顫,整個人差點就昏過去,幸伍元齋眼疾手快,一步躥到呂瑤的身邊,伸手抵住呂瑤的後背,一番推拿過後,才讓呂瑤緩過勁來。
緩過勁來的呂瑤,立刻顫抖著從邢老爺子手中搶過荊子羽留下的遺言。
終於,殘酷的現實在呂瑤的麵前,殘忍無比的揭開,當聞得荊子羽的死訊之後,呂瑤整個人當場差點再昏過去,伍元齋內心酸楚的連番急救,才讓呂瑤緩過勁來。
“好了,不要聽了!”邢老爺子暴躁的想要阻止呂瑤聽下去,這一刻他的心也是血淋淋的,感覺把這噩耗告訴呂瑤,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不,我要聽!”呂瑤堅定不移的阻止了邢老爺子,繼續聽著,默默的聽著,默默的留著眼淚,默默的聽完了荊子羽留下的所有遺言。
良久……良久之後……
呂瑤表現的遠遠比邢老爺子、伍元齋還要冷靜和平靜的多,緩緩閉上雙眼,言語中沒有任何悲喜的說道:“我能夠感覺到,子羽還沒有死,他還活著。”
“或許吧……”邢老爺子苦澀的說道:“他永遠的活在我們的心中。”
“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呂瑤反常的搖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子羽還在宇宙中漂浮,他還活著,不是活在我們的心中,而是真的還活著,等待著某個契機,某種蛻變。”
難道,呂瑤傷心的太厲害,已經陷入了某種不願意接受現實的幻覺嗎?
邢老爺子內心更是深深揪了起來,想要再次出言安慰一下呂瑤,可是卻被伍元齋拉住,就見伍元齋搖了搖頭,示意邢老爺子不用再說下去,然後離開這裏,讓呂瑤靜一靜。
哎!
邢老爺子再次深深歎息一聲,采納了伍元齋的意見,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目送著邢老爺子離去後,呂瑤緩緩閉上了雙眼,緊皺的眉頭,好像忍受著什麼痛苦,又好像什麼枷鎖被打破。
沒有人知道,唯有呂瑤非常清楚,她的意誌在燃燒,像烈火一樣燃燒。
在經曆了如此巨大的悲傷過後,呂瑤也像荊子羽那樣,意誌的枷鎖被打開,也進入了荊子羽那種非凡奇妙的狀態。
隻是呂瑤和荊子羽不同,當時的荊子羽處於生死一線,呂瑤則並沒有麵臨那種危機,所以呂瑤很理智的控製住自己的意誌,沒有突破那個臨界值,讓自己的意誌維持在相對平衡的狀態,通過自我調控,符合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徹底開始接管和掌控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