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見宇臣啊。”尹玉麟奉命向大家派發“善果”,也就是太夫人從青龍寺帶回來的一種包了薑糖的果子,可唯獨少了宋宇臣,尹玉麟便隨口一問。
“方才尹伯已經讓人去宋家請過宋公子了。”心蘭小心地握著“善果”,她也很意外今年太夫人帶回來的“善果”竟然剛剛好,多出她這麼一個,無論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心蘭都隻當這是太夫人的心意而感激著。
“是啊。”尹莊聽著詢問,從人群外湊上前來。“公子剛一進門,小人就已經讓人去請過宋家公子了,不過宋家那一鳴說,他家公子好像在處理什麼案子,昨天一早出了城,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青塢城的人,忙於奔波各種稀奇古怪的案件,倒也尋常。
尹玉麟將手中“善果”放到籃子裏,索性遞給了尹莊,“既然這樣,等下麻煩尹伯親自跑一趟吧。”
“公子,您放心吧。”尹莊接過籃子,好生照料著退去了一旁。
這但凡與宋家公子有關的事,尹玉麟總是更加小心一些,宋宇臣與大家並不算特別熟絡,隻因他庶出的身份,在一些事情上就變得有些敏感了,尹玉麟自是不希望這些小事情影響到大家的情分。
“青塢城又發生什麼事了嗎?”狄望春聽見了尹莊和尹玉麟的對話,他想都沒想,就偏過頭去問了禹策一聲。
禹策倒是遲疑了,“這我也不太清楚,許是這件案子並沒有找上我,可能是跟宇臣比較親近的人直接拜托他的吧。”
“還有跟他親近的人嗎。”狄望春蔑笑一聲,就宋宇臣那個冰塊臉,凡事都裝作一副高傲篤定的樣子,竟也有和他親近的人嗎。
說者無心,然而,聽者有意。
尹玉麟有些想不通,轉過頭去又恰好看到了禹策也是差不多的樣子。他們對於宋宇臣的外出,都有些疑問。
“對了,子遊兄怎麼樣了。”禹策悄聲給尹玉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悄悄出來。
“還好,在青龍寺的時候,有鴻印大師和金枝的照料,已經恢複了很多,這兩日應該就能痊愈了。”尹玉麟邊說著,邊隨禹策走了出來。“禹策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也是懷疑而已,自從行屍的事情之後,宇臣他可有跟你聯係過嗎?”禹策留意著周圍。
“並沒有。”行屍的事情過去以後,尹玉麟就受金枝和陳夫人的拜托,隨她一起去了懷遠城,直到今日回來。後來的這些日子,確實沒有和宋宇臣有什麼聯係,回想尹莊之前的描述,他大概能想到禹策在擔心什麼。“宇臣雖與我們不算親近,但他人不壞,應該不至於做些什麼不好的事。”
“我與你的看法相同。”禹策平心而論,大家和宋宇臣的關係都算不得親密,而宋宇臣一直以來也似乎刻意和大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即使如此,每次大家有難,他還是會主動站出來幫忙的。“隻是,宇臣似乎一直都沒有放下過他身世的芥蒂,宋六叔在幾位父輩之間又是相對較弱一些的,我擔心的是,宇臣太想要將宋家發揚廣大,以至於他劍走偏鋒。”
“那改日有機會,我試著和他說說吧。”對於禹策的說法,尹玉麟也有同感,有些關係並不需要太親近,但是無形之中是有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