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麟吧。”
尹老四在房裏咳嗽了半天，隱約察覺到門外的身影，就已經知道是尹玉麟徘徊已久了。
尹玉麟還沒想好該怎麼說，就突然被尹老四發現，不得已，也隻能硬著頭皮走進了尹老四的房間裏。“父親。”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尹老四捂著嘴，咳咳地又咳了起來。“你少有如此籌謀不定的時候，是這最近發生的案子，讓你困惑了嗎。”
尹老四臥床已久，但是對青塢城裏發生的事情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不......”能夠讓尹玉麟為難的，從來都不是一般的事情。
“那就好。”尹老四莫名放心，好像尹玉麟讓他很放心一樣。
“......父親！”尹玉麟忽而叫住尹老四。“父親，當年尹家雙生子的秘密，除了幾位叔伯，您......可曾透漏給其他人過嗎？”
尹老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對尹玉麟的問題感到驚訝，“為什麼要這麼問。”
“那個操縱行屍的人，到底是如何知道，尹家雙生子的秘密。”尹玉麟不得不承認的是，他被宋宇臣的話影響了，尹家雙生子的事情原本就應該隻有幾位叔伯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會知道，為什麼，又會給他們的命運帶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到底，咳咳咳......想問什麼。”尹老四也不傻，他看得出來尹玉麟再一次陷入心魔孽障，十七年前的事情，他還沒有放下，即使不久之前他們曾手刃行屍頭領。
“是您，將尹家雙生子的事情，告訴您師弟的嗎？”尹玉麟沉了口氣，還是問了出來。
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尹老四沒有再回避他的這個問題，而是漠然回說了一句。“不是。”
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尹玉麟心裏想過無數種可能，或許，是父親無意間泄露了尹家雙生子的秘密，如果是這樣，他至少不必再懷疑，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們......但現在，尹老四的回答，卻徹底否定了他的猜測。
不是。
泄露出尹家雙生子秘密的人，並不是尹老四......
“那麼......”尹玉麟的聲音在顫抖......“是誰......”
“為父也不知道。”尹老四的話很無力，他也很想知道似的，或許，他有所察覺，但是始終沒辦法確認。“這件事......所有知道的人，為父都不想去懷疑。”
沒錯，所有知道尹家雙生子這個秘密的人，都與尹家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們是過命的兄弟，尹老四沒辦法去懷疑這些人，這些知道尹家秘密的人......
“難道，父親從沒有懷疑過......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為......為我們，帶來了不幸......”尹玉麟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在隱隱顫抖。
尹老四抬起頭看了看他，很快就移開了目光，他的神情不像是毫無猜測，但是有些事情還未證實，他不敢輕易告訴尹玉麟，否則，動搖了尹玉麟的決心，會造成尹玉麟和其他兄弟配合上的誤差。這會為他帶來危險......而且那個人......
尹老四不敢想象，“沒有。”
“父親......”尹玉麟強忍住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玉棠她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