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塌上的高吉昏迷著喊出救命,而陳家這兩位女眷不知所措之際,宋宇臣姍姍來遲,成了陳夫人的“救命稻草”。
“宇臣,你來了就好......你幫著看看,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夫人連忙拉開金枝,讓開塌邊給宋宇臣查探。
金枝本能避讓,由著她撲了個空,可陳夫人早已經習慣金枝的拒絕,即便失望也很快就掩飾過去了。陳夫人說,“這人應該是認識的,隻是不知為何,他會昏死在了家門口,你瞧子遊也不在,金枝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我自然不能讓她去處理了。”
宋宇臣的一雙眼睛越過麵前的陳夫人看了看金枝,立刻就明白了。
金枝並沒有告訴陳夫人,這高吉是什麼人。可是陳夫人卻在盡力維護她,甚至沒有說出不利於金枝的一個字,還將這人會昏倒在門前找金枝這件事,說成是與家裏認識,恰好是因為子遊不在......陳夫人可算是用心良苦啊。
“陳夫人不必擔心,此人是來托我們辦事的。”宋宇臣解釋說,“金枝前日遇上些難堪的事,此事說來怪我,發生在我府上,金枝是擔心子遊兄會因此怪罪我,才沒有向您解釋這些的。”
“什麼,也與你有關?”說是與宋宇臣有關,陳夫人多了些疑惑。
“是的。”宋宇臣不顧金枝的暗示,徑自解釋說,“此人除夕喪妻家中出了些怪異之事,便尋來了青塢城,恰好子遊兄和禹策去了高蓮縣,禹桀帶著狄望春去了京城,玉麟同鄭鈺陪太夫人去了青龍寺。他實在沒辦法,就找上了金枝,金枝自己處理不了,就把人帶去了我府上。可是不曾想,卻被後來同樣來求助於我的此人的嶽父嶽母當做了......”
“我來說吧。”金枝知道宋宇臣不會揭開這一點,“其實是,他求我幫忙,說是他的妻子病故,家中出現異樣,我看他十分可憐,對他妻子又是一副深情。便想著幫幫他,帶著他去找宇臣了,可後來他妻子的父母也找到了宋家,竟將我當做了此人的......情人,還以為是我和他聯手害死了他妻子,因此他妻子才冤魂不散的,他那嶽母就是個潑婦,二話不說衝上來就要與我撕扯,幸好宇臣將我拉開。”
“怎麼會這樣。”陳夫人聽後,臉色都變了,拉著金枝連忙檢查,“你怎麼回來都不說呢,這要是傷到了哪裏,你哥哥回來了,我和宇臣該如何向你哥哥交代呀。”
“我沒事,不勞你費心。”金枝避開陳夫人,反而走到了宋宇臣身後。她接著說,“我剛才檢查過了,他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些風寒和驚嚇,鬱氣聚集於胸,導致一口氣沒上來,昏迷不醒罷了。”
“可他為什麼會又找來陳家呢。”宋宇臣說,“難道他還不死心,厚著臉皮來的?”
“剛才你進門之前,我聽到他在昏迷中喊著什麼救命,有鬼的。”金枝說。
“救命?有鬼?”宋宇臣回過身來,走上前翻手掏出掌中羅盤,在高吉身上試了試。
“怎麼樣?”陳夫人看著他們,“難道真的......有什麼東西纏著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