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釋放嫌疑犯(上)(1 / 2)

八、釋放嫌疑犯(上)

返回9月10號的當晚,夾穀向老劉彙報了情況。他建議,釋放白震。

“你剛才讓警方把嫌犯給放了?”祁時對這個決定半懂非懂。不過此時,他還依然沉浸在“明天”那些經曆裏,這可是他第一次帶著記憶從明天回到今天。

“是啊,這也是沒辦法。咱倆這次沒來得及找出另一個嫌犯,所以現在隻能讓他們佯裝釋放白震,然後進行嚴密監視,跟蹤他,讓他自己把同夥引出來。”

按照夾穀的部署,警方接下來的行動應該是這樣的:

9月11日9點之前,也就是趕在白震主動承認他是爆炸案的嫌犯之前,將因肇事逃逸被捕的白震釋放,理由可以是證據不足或者不滿足拘留條件,隨便什麼理由,總之不能讓他開口認罪;在他自以為重獲自由之後,派人24小時監控,看他要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下一步會有什麼行動。

此外,警方還調派警力,在即將遇害的第二名警察身邊,布下天羅地網,讓他正常執行任務的同時,引誘凶手前來行凶,一旦那人上鉤,白震的襲警小隊就將被一網打盡。

該計劃的都計劃好了,該交代的也都交代過了,真實時間的9月11號,祁穀二人一早就來到了實驗室。按照慣例,他們要被從今天清除掉。

“小王同誌,昨天超酷的,智勇雙全。”

“你給我閉嘴,我發現我真是上了賊船了。”

“怎麼著,害怕了?”

“嗬嗬,沒在怕的。下次你做潛入者。”

上午八點,白震在警察局度過了最難熬的一夜。

來接班的是個女警察,她從大胡子的手裏接過鑰匙,摘下帽子放在桌上。她正在理頭發,也許上早班的時候,她總是沒時間認真梳洗。白震的目光在四處遊離,偶爾也會停在她的身上。從偶爾,到不時,到頻繁。被他注視的頻率越來越長,女警察忽然猛地抬起頭,看見了蹲在不遠處的白震。

他飛快地把視線移開,若無其事地張望。不過他已經被發現了。

“她應該也起床了吧,長頭發自己很難打理的。”在過去的一整個晚上,白震最擔心的,不是他自己的安危,而是和他同居在一起的女人。

白震,男,29歲,高中學曆,軟件編程師。和他同居在一起的女人,白小川,26歲,在讀碩士。白小川是白震的妹妹,可是白震喜歡她,並不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

不過白震知道,他是可以喜歡妹妹的,因為兩人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白震是白家的養子,從三歲養到成年。

“小川現在一定很擔心我吧。”白震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怎麼辦,該怎麼向妹妹解釋自己這一宿的去向?獨自在家等哥哥回去的女孩子,現在一定急壞了。

“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我還有事情沒做。”白震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可是要怎麼做,肇事逃逸,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我走的,該死!為什麼不能晚兩天再把我抓進來。怎麼辦,她一個人不會做傻事吧,不行,我要救她,無論如何,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就是這樣,對,與她無關!”他已經站起來了,手抓著鐵欄,再不避諱地直視著女警察,他似乎有話要說。

那女的朝他走了過來,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她腰上的鑰匙串,在寂靜的走廊裏叮鈴作響,越近越響,越響越近。

“我……”白震打算自首。

“你可以走了,不好意思。”在他說出的前一秒,女警察先開了口。

誰先開口,誰就贏了。很多時候,事情真的就差這一秒鍾,或者說,僅僅這一個秒鍾的先後,就會讓事情變得大有不同。至少此時此刻,祁穀二人本來經曆過的一切,被成功改寫了。

“你可以走了,交警那邊有需要會再聯係你。”說著,女警察打開了牢門。

“啊?哦,好啊,好……”

9月11日,如果說還有什麼沒被改變的話,天氣可以算一個。

九點多,渾身邋遢的白震走出公安局。對於這樣一個戴罪之人,比起被捕、被判刑,被無罪開釋才更匪夷所思。

不過他現在倒是慶幸,好在剛才他沒有急著說話,否則現在怎麼還有機會繼續實施他的計劃呢?他回頭望了一眼送他出門的警察,那些人正目送他離開,見他回頭,不知為何慌忙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送他出門的女警向她擺了擺手,他趕緊局促地點點頭。顧不上多想,他隻覺得應該盡快逃離這個危險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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