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全員涉嫌(上)(1 / 2)

八、\t全員涉嫌(上)

“這個家夥,從一進門就壓根兒沒閑著。”祁時對著監控畫麵,搜索所有捕捉到徐其靈死前活動的鏡頭。到處都有他,這家夥的身影幾乎出現在每個攝像頭的每段記錄裏,祁時幾次想要快進,卻都因為他的突然入畫,而不得不回切重看。

潘小棠用鼻子發出不屑的嗤笑。“像他這種人,誰知道在國外混得什麼德行。好不容易有機會回國參加宴會,還不借著機會到處巴結人?活像一隻哈巴狗。”

比起留日歸國的表姐,潘小棠倒不怎麼稀罕遠渡重洋的異國生活,不是因為害怕孤獨,而是她不想被人貼上“多金”、“海歸”之類的惡俗標簽。她見過那麼多留洋歸來的富家子弟,人前全都一副見多識廣的豁達,可骨子裏不過是些繼續啃老的蛀蟲罷了。她一律瞧不起那些所謂的“名門之後”,當然了,嚴格來講這也算是貼標簽。

“他倒是忙的不亦樂乎,但好像沒吃過什麼東西啊。”的確,根據錄像顯示,徐其靈在中毒倒下之前一刻鍾裏,一直都在端著酒杯四處找人攀談,中途雖然有換過一杯酒,但前後兩隻杯子都始終不曾離手。

第二杯酒是從酒塔上隨機拿的,因此被人提前下好毒的可能性不大,除非這是一起無差別犯罪。祁時分析說:“宴會廳裏總共有三座酒塔,以他滿場亂竄的軌跡,和不從塔尖取酒,而是從十分平常的位置取酒的習慣,犯人在第二杯酒裏下毒的幾率很小。可他是在中毒前十分鍾喝光的前一杯酒……”

“一般急性氰化物中毒發作的時間是在五分鍾之內,當然,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等鑒識報告出來,看看投毒劑量才能下定論。”潘小棠表現出了作為一名醫生的專業與嚴謹。

“你……現在是醫生?”祁時對她的事有點感興趣了,很小聲地試探了一句。

“可問題是,現在連毒物投在哪我們都不知道……”她好像沒聽見他的問話,“啊?你剛才說什麼?你有跟我說話嗎?”

祁時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哦我不是醫生,畢業之後我就在公司幫忙,反正很閑。我爸媽不讓我去醫院工作。”她表情有點失落,畢竟一流醫學院的畢業生,哪個不曾幻想過工作在救死扶傷的一線呢?

“哎你看這!他在吃東西!”突然,屏幕裏徐其靈的一個舉動,引起了祁時的警覺。他在一張圓桌前停下腳步,躬下腰,打開精致的鐵盒,從裏麵挑選了一枚馬卡龍放進嘴巴裏,然後神色慌亂地快步離開。

“他轉身離開的表情不太對。”夾穀突然從背後冒出一句話,聚精會神死盯屏幕的兩人同時被他嚇了一跳。

“我靠!你是鬼嗎!”祁時回過頭破口大罵。夾穀卻樂嗬嗬地摸著他的頭,像在撫摸一條受驚的寵物狗,那畫麵美得讓潘小棠在一旁好不自在。

她決定讓這倆人適可而止:“咳咳!穀先生,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夾穀接過鼠標,把畫麵的比例尺拉到最大,箭頭指向了桌子上的席卡。原來,那並不是擺放公共餐點的圓桌,而是某位私人的專席。

“原來這白癡是吃了別人的東西,怪不得他會落荒而逃。”當時那桌旁邊並沒有別人,也難怪他會弄錯。不過想想,吃完一抬頭,就看見了寫著人名的席卡,的確是挺尷尬的。

“叫老劉去檢查一下那盒馬卡龍。”夾穀用命令的語氣對祁時吩咐,“還有,把他碰過的那兩隻酒杯也盡量找出來,如果可能的話。”

祁時:“如果可能的意思是,找指紋?如果還沒被洗掉的話。”

“對。”夾穀的回答簡潔又冷酷,祁時聽後二話不說,飛快地推門而去。

潘小棠對這種命令與服從的關係有點費解:“你平時都是這麼命令他的?”

夾穀滿臉微笑地轉過身,一字一句地講給她:“是的,他是我私人的,小時工。”說完,他也大步朝門外走去。

潘小棠若有所思地“喏”了一聲,“私人的?哦?隻是雇來的小跟班啊。”

“餘伯!您能過來一下嗎?”夾穀來到擺有馬卡龍鐵盒的桌邊,還把隨時待命的餘管家也一起叫了過來。

老爺子給潘家服務了幾十年,可像今天這麼混亂的場麵,還真是累垮了這一把老骨頭。他絲毫不敢懈怠,一路小跑擦著汗,趕上前來問偵探有什麼吩咐。

“別慌,我就想問這裏是誰的專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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