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驚情夜未央(下)(1 / 2)

十五、驚情夜未央(下)

這一次受害的是薑滔,他被及時趕來的救護車帶走,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情緒崩潰的薑老爺跟著一起去了醫院,幾乎所有賓客都被吵醒了,現在宴會廳入口處,聚集起了一大群人。

“他該不會就是晴溪吧?”田一凡從老餘的懷裏抱過潘小榆,繼續安撫著。他略帶疑惑的眼神無處安放,隻好暫時移到遠方,防止被潘小榆注意到。可夫妻之間,哪怕是空氣裏有懷疑的味道,都能被對方輕易感知到吧。

潘小榆察覺到了,她主動開口解釋:“一凡,我和薑滔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就像你知道的一樣。”

田一凡頓時惶然不知所措:“嗯?這是說什麼話,你不用跟我解釋的。”雖然表麵上很是豁達,可在他心裏,怎會毫不介意自己妻子深夜與別人單會呢。

潘小榆理了理頭發,站直起身,向圍在身邊的人們述說情況:“十點多的時候,我收到薑滔的短信。”說著,她拿出手機,給田一凡看了一眼,隨後交到夾穀手中。

“的確是薑滔約她見麵的。”祁時把頭湊過來,一起讀了短信。

“那是當然,小榆姐當初費了很大功夫,才終於跟他疏遠了。”潘小棠在一旁補充道。她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異動,那些喜歡議論的人,毫無懸念地又開始發表看法了,當然,還是那種背地裏的竊竊私語。

“現在在場所有人都是這兩起案件的嫌犯,請你們謹言慎行。如果有疑問就請當眾提出,有線索的話請及時與警方溝通,閑雜人等立刻回到自己房間去。”這是隻有二小姐才能說出來的話。

她說完話,叉著腰在人群中晃了一圈,毫不避諱地直視那些人的眼睛。人群在持續的議論中散去,他們盡管仍帶有滿腹埋怨,但在人命關天麵前,終歸還是沒人敢再囂張跋扈。

“金少爺留步。”在退散的人流中,夾穀單獨叫住了一個人。

聽到召喚,金煥斌猶猶豫豫停下腳步。金百萬走上前,拉著他兒子徑自離開,感覺他兒子跟隨的步子有些沉重,他便衝過來質問夾穀用意何在。夾穀看向他,沒做回答,隻把頭略微轉向金煥斌。

“爸,你先回去吧。”金煥斌對並不知道自己去向的父親說。

“不行,我要聽聽他們跟你說什麼。”金百萬照舊執拗。

“金老爺,令公子現在是頭號嫌疑人。”祁時給了句痛快話,他認定,那時借著黑暗消失在走廊盡頭的家夥,一定就是這起案件的始作俑者。畢竟,不論從時機還是地點來看,這樣的推斷都合情合理。

“你再說一遍?”果不其然,易怒的老頭又要發怒了。

“他的意思是說,金煥斌現在有嫌疑,需要接受調查。”潘小棠出麵應對,當然,她是以宴會主人家的身份。

“爸,你先回房間去,我會把事情給他們解釋清楚的。”金煥斌終於開口了。

“什麼事?你要解釋什麼?你現在就跟我說清楚。”

“哎呀爸!總之……你先回去就對了。”

七人圍坐在一張圓桌旁。現在這裏,就隻剩下夾穀、祁時、老劉,還有三個潘家人,以及被叫住的金煥斌。

從大門口一直鋪到二樓的地毯自己移動,導致踩在地毯上的薑滔滑倒,順著樓梯滾到樓下。潘小榆對事發經過的表述,概括來說是這樣的,之所以需要概括,因為她現在還沒有恢複正常說話的能力。

“這也是,詛咒?”田一凡遲疑地替潘小榆說出了她心裏所想。

“姑爺,別亂說,哪有什麼詛咒。”老餘不以為然,因為他緊接著說,“我都看到了。”

潘小棠:“您看到什麼了?餘伯!”

老餘:“大小姐跌倒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是我扶住她的。所以當時的情況我看到了。”

沒錯,要不是老餘剛巧出現在附近,那時潘小榆伸手去拉猛烈搖晃的薑滔,被迅速抽離的地毯掃到,險些就跟著一起滾下去了。可老管家那時為什麼會在那呢?

“今天的事情太可怕了,我怎麼也睡不著。”原來,老餘晚上睡不著覺時,喜歡一個人到處溜達。他走到樓梯附近的地方,聽到了有人在小聲交談,他隱約辨認出那是一男一女的聲音。

“我聽得出小榆的聲音,所以就湊過去,躲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內容。對不起,我不該偷聽你們說話的。”

可他轉念一想,又馬上改口了:“啊,也不是那個意思。偷聽別人說話這件事,本身就是不對的,但大魚還是很開心可以救到你!總之以後我會注意。”老管家在解釋這番的時候,竟慌張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