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虎道:“我們先打聽出徐大堡主有個女兒,就想法子將她架走。”
老伯道:“他女兒多大年紀?已經出嫁了麼?”
文虎道:“她今年已二十一,還沒有出嫁,因為她長得並不漂亮,而且脾氣出名的壞,據說她以前也曾定過親,但她卻將未來的親家翁打走了!”
老伯點點頭,道:“說下去。”
文虎道:“我們又想法子認識了江家兄弟,把他們灌醉,然後帶到徐姑娘那裏去。”
文豹接著道:“那兩個小子喝醉時,見到女人就好像蒼蠅見到了血,也不管這女人是誰,一見麵立刻就動手蠻幹。”
文虎道:“等他們幹完了,我們才出手,給了他們個教訓。”
文豹道:“我們動手時很留心,特別避開了他們的頭頂和後腦,絕不會把他們打死,但至少在三個月內他們絕對起不了床。”
他們兄弟一個練的是打虎拳,一個練的是鐵砂掌,他們的武功也和老伯屬下其他的人一樣,一點花巧都沒有,卻快得驚人。
老伯曾說,武功不是練給別人看的,所以根本用不著好看。
江家兄弟清醒時也許還能跟他們過過招,但喝得大醉時,除了唉聲和叫痛外,什麼花樣都使不出來了。
文虎道:“然後我們就雇了轎,將這三個人全都送到徐青鬆那裏去。”
文豹道:“隻可惜我們看不到徐青鬆那時臉上的表情。”
他們說得很簡短,很扼要,說完了立刻就閉上了嘴。
他們知道老伯不喜歡聽廢話。
老伯臉上全無表情,連微笑都已消失。
文虎、文豹的心開始往下沉,他們已知道自己必定做錯了事。
無論誰做錯了事都要受懲罰,誰也不能例外。
過了很久,老伯才沉聲道:“你們知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文虎、文豹一起垂下頭。
老伯道:“江家兄弟在床上躺三個月並不算多,徐青鬆處事不公,受這種教訓也是應該的,這方麵你們做得很好。”
他聲音忽然變得很嚴厲,厲聲道:“但徐青鬆的女兒做錯了什麼?你們要將她折磨成那樣子?”
文虎、文豹額上都流下了冷汗,頭更不敢抬起。
老伯發怒的時候,絕沒有人敢向他正視一眼。
又過了很久,老伯的火氣才消了些,道:“這主意是誰出的?”
文虎、文豹搶著道:“我。”老伯瞧著兄弟兩人,目中的怒意又消了些,緩緩說道:“文虎比較老實,一定出不了這種主意。”
文豹頭垂得更低,囁嚅著道:“這件事大哥本來就不大讚成的。”
老伯背負著手,踱了個圈子,忽然停在他麵前,道:“我知道你還沒有娶親。”
文豹道:“還沒有。”
老伯道:“立刻拿我的帖子,到徐家堡去求親,求徐姑娘嫁給你。”
文豹就好像忽然被人踩了一腳,立刻變得麵色如土,嗄聲道:“但是……但是……”
老伯厲聲道:“沒有什麼但是不但是的,叫你去求親,你就去求親,你害了人家一輩子,你就得負責任,就算徐姑娘的脾氣不好,你也順著她一點。”無論誰做錯事都得受懲罰,恐怕也隻有老伯能想得出!
文豹擦了汗,說道:“徐大堡主若是不答應呢?”
老伯道:“他絕不會不答應,尤其在這種時候他更不會。”
徐青鬆當然不會拒絕,現在他隻愁女兒嫁不出去,何況文豹本來就是個很有出息的少年。
文豹不敢再說話,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走出菊花園,文虎才拍了拍他兄弟的肩,微笑道:“用不著垂頭喪氣,你本來早就該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