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正是如此。”項陽回答道。
“空天山的淩天宗卻也是個好地方,那教出來的徒弟都是不錯的,不知小友今年多大?”項翼心有惻隱,當下便追問到。
“一十八。”
“可有確切日期?”
“八月中”
“一十八,八月中,家中可有父母?”
“我自小便跟著師父,卻不曾見過我的父母,他們是否尚在人世,我卻也是不知曉的。”
“不知……不知……那你身旁可有帶什麼信物,出生時便佩在身旁的?”
“並無。”
“哎!”項翼仿佛被掏空了似的,那本欲起身的雙腿登時卻又收了起來,心下似是絕望,想到:是我多心了,如今已然十八年,又怎麼可能?
項陽看著項翼失落的樣子,卻也不知為何,當下也是不再言語,但是心中卻暗暗想到:這皇帝好生奇怪,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呢?
約摸三息後,元吉開口問道:“你說你叫項陽,這項姓卻又從哪裏來?”
“師父取得,我並不知道緣由。”項陽回答道,雖是極不情願,但也不失禮數,畢竟怎麼說這人也是自己的前輩。
“那倒也是,也可能是你師父一時興起,取那迎向朝陽之意,也並無不可能。”元吉緩緩說道,一邊說一邊放大聲音,生怕項翼不曾聽聞。
“那倒是。”任嵩也在一旁付彙,但卻不多說。
“哎。”項翼歎了口氣,道:“是我多心了,諸位莫怪。”
“哪裏哪裏,為人父母的,我們也是理解。”這一次卻是瀟厲開口了,他出言非是正事,而是安慰項翼,卻也站足了立場。
當下話鋒一轉,又說到:“戰兒,請這位小友來我身前,待到今日大事完畢,請至瀟府。”
“那就謝過瀟家主和瀟叔了。”項陽也並非拘謹之人,心下細想,便知這於自己安危有關,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元吉也沒有多想,等到項陽謝過,便自顧自就說了下去,道:”現如今國境太平,伶國雖有相擾,卻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如今乃是十四年約期最後之日,我們自當踐行舊時約定。當年我們約法三章,不知項兄可還記得?”
這一來一去,卻是把項翼的名號降了下來,稱其為項兄,想是今日已經不再需要掩飾自己的迫切心情。這元吉卻也是好大喜功,這喜功當真非常明顯,卻無隱藏之意,在坐的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卻也是有深度的人,這元吉,差的卻也不少。
且將項翼聽完,卻也不拖拉,張口便說道:“十四年前,我四家訂立三條規矩,其一,若我項家十四年內沒有後繼之人出現,當讓位舉賢。其二,將瀟戰逐出郢都,十四年後方可重新回來,來時須禮恭謙,色卑敬。其三,十四年內,但凡楚國唐塵天、宮少羽之後人出現,一律,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