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習政想拒絕,可見她眼底流露出了他不曾見過的懇求,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語氣柔軟,“好,隻此一次。”

她一怔,像是沒想到他會答應。

“先不去機場了,今晚在棉城過夜,吩咐下去,找個酒店。”她出神的空擋,司習政已經出聲吩咐冷平生。

“是。”冷平生應了一聲,拿出手機,開始吩咐下麵的人去辦理酒店手續。

四十分鍾後,宋音序坐在一間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裏,眼前擺著一堆瓶瓶罐罐,都是酒。

“喝吧。”沙發的對麵,坐著氣度沉穩的司習政。

宋音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酒一眼,沒話,伸手拿過一瓶酒,用開瓶器打開,然後倒在杯子裏,像喝水一樣,直接往嘴裏灌了下去。

她的心情很差,不止是因為媽媽的拒絕,還有這段時間以來的痛苦和壓力,爸爸過世了,牧野也被宋淺雪搶走了,所有過去她曾認為可以依靠的人都選擇了放棄她……

一杯接著一杯,還是覺得不夠解氣,直接拿過瓶子就喝,喝得有些急,嗆進了氣管裏,嗆得她猛地咳嗽起來。

此時的司習政冷冷的看著她,也沒有話,放縱她自己盡情的喝。

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司習政看了宋音序一眼,走到總統套間的辦公房裏去接電話。

這邊,宋音序已經連開了四瓶酒,喝了個暈頭轉向,已經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看見酒瓶就往嘴裏倒,倒不出來,便揚手丟開,看著屋裏一盞落地燈,把它當成了司習政,開口嚷著:“都喝完了,你在叫人送酒來。”

屋裏沒人搭理她。

宋音序坐在地毯上,醉得一塌糊塗,喃喃地著,“不搭理我是嗎?那好,我自己出去買。”

她迷迷瞪瞪地扶著桌角爬起來,眼前的畫麵都是模糊的,她看不清路,走得踉踉蹌蹌。

沒走出兩步,胳膊就被人握住了,宋音序的腦袋暈暈乎乎的,被人一扯,就順著那股力道卷了回去,連人都沒看清楚,就兩手勾住了那人的脖子,乖順的依偎在他懷裏。

司習政板著一張臉,要把她的手臂拿開,她卻不肯鬆手,咿咿呀呀地在他胸膛前蹭著。

“宋音序。”司習政微微僵住背脊,臉色有些難看。

纖柔的雙手牢牢勾在他的脖子上,眼眸半睜著,迷離而嫵媚,“我要喝酒……”

著嘴唇靠了過來,在他衣領上舔著。

司習政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不自在地扭開頭,兩人的距離貼得出奇的貼,近到,她身上的體香他聞得一清二楚。

“你已經喝醉了。”再開口,聲音變得啞啞的。

“我醉了?”她呢喃了一聲,抬頭醉意朦朧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他就聽到一道嘔吐的聲音。

宋音序吐了他一身。

司習政的臉色徹底寒了,手指頓了好一會,才用力把宋音序從他胸前扯開,胸前一灘汙漬,看得有嚴重潔癖的司習政差點將她整個人甩開。

最後還是忍著惡心把她拖進浴室裏,將她放在浴缸邊上,伸手去開水龍頭,她完全不明所以,伸著手,在笑眯眯地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