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馬上心翼翼的取過司習政手裏的衣服,看向宋音序,“宋姐……”
“司習政,你真要帶我去吃飯?你腦子沒事吧?”她整個腦子都透著不解,平時對她漠不關心的人怎麼忽然性情大變要帶她去吃飯了?而且,就吃個飯而已,需要特意回來換件漂亮裙子嗎?事情真是蹊蹺得很啊。
司習政懶得搭理她那些沒營養的詞句,薄唇溢出一聲吩咐,“替她換衣服,臉也整理一下。”
“是。”幾個女傭點頭。
然後宋音序又被女傭們拖進了浴室裏。
出來的時候,司習政雍容自矜地坐在沙發上,已經換好新衣服,深色係的襯衫西褲,一絲不苟到沒有丁點褶皺,這就奇了,他素日裏都是穿淺色係衣服的,今日怎麼穿上冷冽的深色係了?不過他穿這衣服真好看,平時穿淺色係的看起來溫溫淡淡,換了深色係又格外的冷銳孑然。
這男人,有一身幹淨得近乎冷漠禁欲的氣質,就像個沒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一雙幽不見底的美眸,深黯克製到可怕。
“換好了。”宋音序走到他跟前,長腿站定。
司習政抬眸,輕描淡寫的臉孔在對上那張明豔惑人的臉孔時,微不可見的愣了一下,而後視線落到她的裙子上,這樣色彩豔麗的裙子真適合她,勾人且妖冶。
“走吧。”他站了起來,平靜的眼底添了明顯而陌生的熱度。
“到底是要去幹嘛啊?”宋音序追過去,與他並肩而走。
“就是一起吃飯。”他意賅言簡,任宋音序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出了洋樓,來接他們的又換成三輛勞斯勞斯車了,司習政的長腿沒有停頓,徑自邁向中間那輛加長車,冷平生還沒回來,宋音序覺得有點不習慣,杵在車門外問那個背影清冷的男人,“冷平生呢?”
“他去處理事情了。”
“噢。”
司機恭敬的為宋音序拉了門,她鑽進去,又問:“那你至少告訴我,我們要去哪裏吃飯吧?”
“香格拉酒店。”
“去我們市最好的酒店啊?”
“嗯。”他應答了一聲,又沉默。
宋音序覺得跟他話興趣缺缺,也就不接話了,看著車頭隨風飄揚的特殊旗幟,開口問司機,“喂,阿忠,你們車頭為什麼要插著這旗幟啊?”
這旗幟不止車頭有,司公館的每個人穿的衣服都有這個旗幟,不知道代表著什麼。
“這旗幟是方便我們行駛的。”阿忠回答她。
“什麼意思?”
“如碰上道路塞車,我們可以使用特殊車道,如碰到禁車牌令,可以停車,如碰到紅綠燈,可闖紅綠燈,總之掛著這個旗幟,基本沒有人敢攔我們的車輛。”
“還有這等好事?”
阿忠點頭,“是的,音序姐,您還有其他疑惑嗎?”
宋音序搖搖頭,沒有了,已經沒什麼需要問的了,不過這個叫司習政的男人,特權怎麼那麼多啊?官位一定特別高吧?都快隻手遮了。
到了香格拉酒店,兩個身穿製服的法國人為他們引路,將他們帶上了二樓的豪華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