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序,你大概是個腦殘吧。”
“是啊,我就是個腦殘啊。”宋音序毫不在意的點頭,繼續瀏覽菜單,“後場酒就點這瓶鎮店之寶吧,幾年來,還沒人開過這瓶酒呢,三百多萬,意柔啊,你今可是要做香格拉消費最高的那位尊貴貴賓呢,帶的卡額度夠不夠啊?”
江意柔的臉色越來越冷,“你又想幹什麼?”
“我覺得看了菜單之後,覺得這個和這個都非常不錯,我想再多加點東西。”
“你神經病啊。”江意柔終於忍無可忍,對那個招待用法文:“剛才她的菜全部不作數,撤單。”
宋音序笑吟吟地:“江意柔,你耍著人家好玩呢?一會叫人來點菜,一會又要撤單,你請不起就直嘛,在法餐廳做這種事情,你可真丟人。”
江意柔一時語塞,臉色雪白雪白的,異常的難看。
她是極要麵子的人,若不是價格實在承受不了了,絕對不會出要撤單的話,就算賣血她也付!可是宋音序太過分了,一頓飯給她點了一百多萬,還外加了四百多萬的酒,把香格拉裏的鎮店之酒全點上了,她這丫的是腦子有坑吧?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種超級不要臉的。
看她吃癟,宋音序的心裏非常爽,就這點腦子還來報仇呢?豬精草包一個。
宋淺雪坐在江意柔旁邊,漂亮的臉十分陰沉,她就知道,憑江意柔這個腦子,能想出什麼完美的複仇大計?她早了,宋音序很難搞的,單憑這種想羞辱的把戲對她壓根沒用,這女人她死爸沒媽都不生氣,更何況就是想嘲笑她是個鄉巴佬。
結果人家連法語都看得懂,還會點菜點酒,一副嫻熟的模樣,讓江意柔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還要撤單,簡直丟臉。
江意柔的手指在桌下握得發白,“我在丟臉起碼是那個請客的人,你呢?白吃白喝還敢反過來嘲笑我?”
“哎喲,昨下午是誰各種求的叫我來這裏吃飯的?而剛才,又是誰各種歡喜地請我點菜的?”請字她咬得特別重,“江意柔,貌似每次都是你主動在作吧?我讓你點,你老老實實點不就好了嗎?非讓我給你點難堪心裏才舒坦?”
話剛落音,一杯薄荷水就往宋音序臉上潑來。
水是江意柔潑的,她把水杯拿在水裏,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度:“請你來吃飯,是看得起你,哪知道你這麼不要臉,一來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各種亂點菜,別是我們了,就連淺雪都你沒教養,果真,你就是徹徹底底的沒教養。”
眾人大笑起來。
宋音序抹掉下巴處的冰涼水滴,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珠看著江意柔,一動不動。
那眼神,淩厲如箭,看得江意柔心中一顫,不由自主往後一退,而後,她又像是怕別人看出她內心的恐懼,往前一步,揚著下巴:“這麼瞪著我幹嘛?怎麼?是還想讓我在潑你一杯是嗎?”
宋音序眼珠不動,仍舊定定地看著她,“試試看。”
江意柔本來是不敢的,但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她,她要是不潑,連個下來的台階都沒有,怒急攻心拿起桌邊一杯水,“你以為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