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她的意識被這種觀念植入，她覺得自己就應該對蕭亦婁好，要無條件的遷就他，以至於每次蕭亦婁凶她，她都覺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因為害怕蕭亦婁嫌棄她，她從就按著蕭亦婁喜歡的東西來培養，蕭亦婁喜歡彈鋼琴的女孩，她就學，他喜歡彈古箏的女孩，她就在學，他喜歡會跳舞的，那她就再再學，隻要蕭亦婁對她露出一個笑臉，她就覺得是一種恩賜。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蕭亦婁的，這可能不重要，她隻知道自己要討好他，嫁給他，一輩子都聽他的話，對他好，這樣爸爸媽媽都會開心，他們開心了，她就會開心。
以前她確確實實是這麼想的，努力討好蕭亦婁，讓他別討厭自己，可是努力了好多年，每個周日都陪蕭媽去吃齋，聊，可蕭亦婁還是很難對她露出一個好臉色，他對別的女人那麼吊兒郎當，對自己，卻從來都是繃著一張臉。
漸漸的，她長大了，她懂得了嫌棄這個詞，雖然表麵上見到他，還是會害怕，會討好，會做表麵功夫，但是心裏已經厭倦這種滋味了，每一次都要挨罵，讓人望而卻步。
其實她骨子裏根本就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女孩，她喜歡宋音序，羨慕宋音序，她想像她一樣，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必在意身份，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更不必在意父母的期望，隻做她自己。
聽見盛羽桐的答案，宋音序有些震驚，“你想嫁給他？”
“嗯。”
“你知不知道，他是個色狼？”
“色狼？怎麼可能？他很克製的，上學期間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而且，他脾氣並不是很好。”
“是嗎？”宋音序怎麼覺得他們談論的像是兩個人？
“音序，我跟你這些，是因為我真的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了，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跟人真心話，而且夜店，我真的是第一次接觸。”
“你別這麼，你這樣，我覺得我好像在帶壞你一樣。”
“沒有，我骨子裏就是這樣的人，如果我真想做個循規蹈矩的名媛，你也誘導不了我，而且，來夜店的事情本來就是我提議的，我就想做些我以前從來不敢去做的事情。”罷，她看著身後愈發逼近的跑車，呼吸漸漸變沉了，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提速提速在提速。
兩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宋音序見她臉色慘白，下意識的：“羽桐，你是不是不能被他抓住？”
盛羽桐握著方向盤的掌心上全是黏膩膩的汗，呼吸沉沉的：“可能會被更加討厭吧。”
馬路上兩輛車挨得特別近，已經拐進了雜草叢生的山路。
司習政抬眸覷了眼前麵那個越飆越興奮的男人，淡淡道：“亦婁，山道崎嶇，別追太緊。”
“你是怕她們翻車嗎？”蕭亦婁抽空淡淡一笑，“能把一輛破轎車開到這種程度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看來她真的很厲害啊，習政，你養女真是太有趣了，我好喜歡她。”
司習政立刻冷了臉，不再言語。
距離還在不斷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