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宋音序趕緊將肩上的外套扯下來，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羽桐，這個外套……”
“沒事啦。”盛羽桐擺擺手，“我知道你穿他的外套是因為司習政看你的眼神，老實那種眼神我也覺得挺可怕的，好像是在吃醋噢。”
“……”宋音序的臉再一次燒起來，“吃醋？怎麼可能？他嫌棄我還來不及呢。”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盛羽桐眼底的笑意十分促狹。
“不信！”宋音序斬釘截鐵。
盛羽桐挑起唇，“那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賭什麼？”她一點都不怕，自信滿滿。因為她覺得司習政就是個十足十的木頭，有好幾次他們都坦誠相對了司習政照樣心如止水，她覺得不可能有人能挑起他的情緒的。
盛羽桐唇角一咧，“賭一個月的午餐好了。”
“怎麼個賭法？”
“等下進去之後，你就對蕭亦婁殷勤點，看看司習政的反應。”
“喂，那個人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沒關係啊，我不在意。”
“你這人到底還有沒有點覺悟了？還你的夢想就是要嫁給他呢，結果在這裏慫恿我去殷勤他？”
她揚眉笑笑，“這隻是為了試探司習政，沒撮合你跟蕭亦婁的意思，安啦安啦。”
“我怎麼覺得你對司習政那麼感興趣啊？”
“好奇嘛，那樣的人，在我們圈子裏可是神話哦。”盛羽桐笑得很神秘。
“你們圈子裏？”
“意思就是我們這些官家子女的圈子裏。”
宋音序下意識地瞟了司習政的一眼，他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
包間門口，淡淡的橘黃光暈裏，他側著臉孔看她，那眼神，清冷之中帶著涼薄，沒什麼溫度。
宋音序心髒一突，收回了視線。
光線幽微的包間裏，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中國菜。
美食當前，宋音序決定先忽略司習政那道極有壓迫感的視線，低下頭，起筷吃飯。
盛羽桐在蕭亦婁跟前也是一副淑女得不能在淑女的大家閨秀樣，食不語，寢不言，安靜優雅的吃著飯，眉目溫柔。
兩人男人倒是沒怎麼吃，一個端著酒，另一個叼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半個時過去了，他們身前的食物沒動過一分，酒倒是喝了不少，宋音序抬頭看了司習政一眼，他沒看著她，在和蕭亦婁著什麼，坐姿閑雅，卻有股子生俱來擋都擋不住的壓迫銳利之氣。
宋音序抿了抿唇，想提醒他身上還有傷口，別喝太多酒。剛才他走路時雖氣度從容，但宋音序還是眼尖的看出了他的步伐僵硬，很明顯是腿部不適。
三了，不知道他的傷口怎麼樣了。
盛羽桐用手肘碰了碰宋音序的腰部，“別看了，在看就要把他盯穿了。”
宋音序急忙收回視線，耳根紅紅的，“哪有。”
她咬著筷子，兩個男人在聊，都沒有注意她們兩，盛羽桐：“你要真是好奇，就試探試探他。”
宋音序沒話，但內心已然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