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諾這裏先向外宣布了魏氏病重的消息,然後有派人將魏氏悄悄送往廬州。等魏氏送到廬州後,就可以宣布魏氏病亡的消息。喬子諾相信魏老夫人的本事,魏氏在魏家,她一定能好好看著人,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打擾魏氏,同樣魏氏也不能再打擾任何人了。
同時喬子諾又將喬伊璿和宋姨娘送去了京外的一處山清水秀,壞境宜人的莊子,讓喬伊璿在那裏能夠好好地調養身子。
做完這兩件事,喬子諾就將目光投向了任老夫人,喬伊蕙以及劉長明。
任老夫人仍然是不在意,她在看到兒子急地四處來回走動,不在意地輕哼一聲,“堂堂的侯爺居然如此膽小,沒本事!你這樣子,你父親若是看到了,一定會羞恥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給我趕緊坐下!喬家有什麼好怕的!咱們曲平侯府又不是吃素的,又有你姨媽幫襯著,我晾那喬家也不敢做什麼!”
對任老夫人這迷之自信,任成傑是徹底無語了。任老夫人真是在曲平侯府的後院呆的太久了,久到腦子都生鏽了,覺得除了皇家外,就曲平侯府最大!如果這是事實,任成傑自然不會擔心。問題是,任老夫人想的全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
有時候,任成傑都不想管任老夫人了,但是想想這是他親娘,就是再生氣,也不能完全不管不顧。
任成傑心裏氣不過,冷哼一聲,“嗬——母親你想的真是太好了,你真當咱們侯府有多了不起不成?誰給你的錯覺!?我告訴你,我要是跟喬家對上,誰輸誰贏這還真不一定!人家身後有太孫和太孫妃撐腰!我知道,你又想說姨媽是不是?
姨父未必會聽姨媽的,況且因為這樣的醜事,你真當姨父會無怨無悔,全力幫咱們不成?換成你,你自己說,你願意不願意?母親啊母親,你錯了不說,到現在還天不怕地不怕,你——”
要是可以,任成傑是真想帶著任老夫人去喬家請罪。不說喬家人原諒還是不原諒,但是這態度首先得擺出來,讓喬家人知道他們的誠心。但是這些日子,冷眼看著任老夫人那死不悔改,一副“我壓根兒沒錯”的表情,任成傑頓時明白,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了,自己這親娘怎麼可能認錯!帶她去喬家,隻是更結仇罷了!
任老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但她始終不認為自己有錯,她覺得一切都是喬家的錯!
“都是喬家那群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哪兒做錯了?我哪兒都沒錯!一個喬家庶女能嫁進侯府當侯夫人,這是幾生修來的福氣,也就是喬家——”
“夠了!這樣的老生常談,母親你沒說膩歪,我都聽膩歪了!母親啊母親,你給我聽好了。因為你是我母親,因為你將我養大成人,所以我不會不管你。但是養大我的還有父親!父親臨終前握著我的手,讓我好好保住曲平侯府的家業。我不能辜負父親。
母親,我會保你。但是到底能不能保住,這一點,我不知道。如果到了真的不能保的時候,我想我會放棄的。”
“你個逆子——”任老夫人大怒!
“我要是逆子,我連保都不會保!直接將你交給喬家,反正隻要你能留下一條命,其他的隨便喬家如何處置!母親,你也別再存著不就是一個喬家的庶女,出事了又能如何的想法了。你最近都不知道外麵的消息吧。我來跟你說說,喬子諾的妻子病重,據說即將不久於人世。”
任老夫人聽著任成傑的話,倒是沒想太多,隻當這是喬家的報應!
“哈!這就是報應!是喬家欺人太甚的報應!喬家——”
任成傑看著根本想不到重點的任老夫人,頓時一陣無語,“你真當喬夫人病重不成?那位喬夫人前段日子還好好的,怎麼就忽然重病了?病重的時間還真是剛剛好,正好是在那位喬姑娘出事的時候。母親,有一件事你怕是不知道,你以為你找上的劉長明媳婦幫忙,她是怎麼幫的?她除了依靠她的生母喬夫人,你以為她還能有什麼其他本事不成?”
任老夫人方才是沒有想到,現在被劉長明這麼一說,整個人頓時有些不好,她眸光陰沉地盯著任成傑,“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喬子諾為了一個庶女,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不管不顧了,所以我這麼一個外人,他就更加不會放過了,你是這意思?”
“對,我就是這意思。我倒是不覺得喬大人無情。畢竟那位喬夫人之前做過不少蠢事。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偏偏喬大人忍受了那麼多年呢,這已經非常難得了。也不該說喬大人是為了一個庶女就放棄了自己的結發妻子。應該說這隻是一個誘因罷了,真正讓喬大人忍無可忍的是那位喬夫人做過的許許多多的蠢事,如今再加上喬姑娘的事情。喬大人就直接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