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門派的掌門和散修,則是坐在虛空右邊的幾排紅木椅子上,修真界就是這樣,等級森嚴,實力強橫者有一席之地,那些小派的掌門人連坐的地方都沒有,雖然很是尷尬,卻也餓不敢發出一絲意見,實力不濟,你拿什麼去掙?
不等莫喬發問,悟心便熱心的幫莫喬開始介紹,悟心不敢指指點點,隻用眼神示意:“你看,坐在最右首的,拿一把折扇的是逍遙門的掌門逍遙生徐鬆,緊挨著他的是千變門的門主無相子。”
聽到這裏,莫喬不禁仔細打量,隻見他鶴眉雪發,拄著一根青木龍頭杖,佝僂著身子,分明就是一名入土半截的老者。
悟心再次壓低聲音:“他上次出現論道大會的時候驚為天人,竟是一副妙齡少女的打扮,跌破了一地眾人的眼,更過分的是,上一次已女子麵容出現,竟比百花穀若心仙子還要美上三分,氣的若心仙子麵色鐵青。”
莫喬不禁暗暗稱奇,看來這千變門變化之術卻有神奇之處啊。
“你再看無相子門主的旁邊就是星火帝國的第一人火芯子,一身控火術練得出神入化,星火帝國無人能敵啊。”
莫喬細細打量,不愧是以火入道,隻見火芯子的眉毛頭發皆紅如火焰,身披一件火紅色的鎧甲,鎧甲中間的護鏡中竟然有火光閃動,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悟心接著道:“中首的自然是我派掌門靜虛道長,挨著靜虛道長的是百花穀的若心仙子,美豔不可方物。再挨著若心仙子的就是金身廟的主持釋心大師,一身佛法深不可測,傳言是火芯子最為忌憚的人,再挨著釋心大師就是拜月教教主血月教主,也是和金身廟一樣神秘的存在。
坐在拜月教主旁邊的是百獸殿的殿主萬獸老祖,傳言他已將萬獸決練至到第九層了,是除了百獸殿開派祖師之後第一個將萬獸決練到第九層的人物。”
莫喬好奇道:“嗬嗬,也不知這萬獸老祖為何出言擠兌淨虛掌門?難道是曾經敗在過淨虛掌門的手下?”
悟心一臉神秘道:“倒不是萬獸老祖敗在了淨虛掌門的手下,而是萬壽老祖最心疼的小弟子被靜虛掌門的親傳弟子楚雲師叔在論道大會上活活擊斃,所以在兩派之間便有了仇怨,百獸殿沒少截殺我派弟子,我派也殺了不少百獸殿的敗類,若不是有火芯子這位第一人鎮住,或許兩派早就開戰了。”
莫喬恍然大悟,難怪兩人一見麵就這樣,原來這中間還隱藏這這樣一段恩怨。莫喬不禁連連感歎,不管是何處的修真界,都不會缺少恩怨仇恨,陰謀詭計。
看到坐在虛空中的幾位修真界的領頭人正臉帶笑意的熱烈攀談,莫喬感覺到無比的假。不禁感歎道:“風起雲湧隻為仙,
血撒萬裏證道艱。
離世修行人人傳,
枯骨埋恨歎無緣。”
悟心在一旁聽後,久久無聲,想到自己,背井離鄉。舍棄家中老母嬌妻,隻為求仙證道,到頭來不過南柯一夢,而今再想下山與妻母重聚,不過是一場空談,不禁後悔萬分。
聽到莫喬發出的感慨之後,悟心內心觸動很深,連後麵的大人物的介紹也是很敷衍:“坐在最右邊幾排紅木椅子上的也是星火帝國修真界的翹楚之輩,有的門派的掌門隻比坐在中間幾位大派若上一點,還有一些散修皆是強悍之輩,有的歲數比在坐的掌門都要大,連一些掌門都要尊其為長輩。再加上散修都是一人修道,無牽無掛,相比與派教人士卻是自由百倍,無牽無掛的他們可謂是修真界最大的勢力,就連火芯子也要屈尊與其交好。”莫喬聽後,暗自點頭。
虛空之中,靜虛道長一稽首,笑著對眾人道:“現在各位掌門,前輩都已到齊,論道大會馬上就開始,眾位看如何?”
眾人皆是清笑點頭。
靜虛道長嗬嗬一笑:“門中弟子不才,還望諸位多加指導。”正所謂花花轎子眾人抬,淨虛道長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眾人莫敢不給三分麵子,連忙點頭答應,隻有萬獸老祖嘿嘿一笑,旁若無人道:“靜虛道長盛情相邀,我自會多加指點。”指點二字咬音卻重上五分。
靜虛道長臉色一變,眼中殺機不斷。
“胡鬧!”一聲輕喝,如從玄天之上傳來,似是對萬獸老祖口出惡言不滿,又像是對靜虛道長眼露殺機提出警示。
兩人皆是麵色一變,眼光投降右邊紅木椅子上的第一位。第一張紅木椅子上坐著一位發須蒼白的老者。老者名為嚴遜,人稱白衫老人,是修真界散修第一人,渡劫大圓滿者,曾與火芯子論道八天八夜,傳聞隻因一招不慎而落敗,在加上嚴遜年歲最長,與諸大派上一任掌門平輩,可謂是德高望重。修真界中,無人敢落他三分顏麵。
隻間白衫老人雙眼微閉,眉頭緊皺,像是睡著了一般,當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他時,他輕聲道:“開始吧,別耽誤了正事,有什麼恩怨私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