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直直的打入她的後背,鑽心蝕骨的疼。
“紀言……”
秦書樺身子一軟,眼看就要從他身上滑下去,被男人一手扶住,紀言深邃的暗眸裏微微漾起一絲波瀾,這個蠢女人!怎麼保護好自己不知道嗎?!
聽到槍響,他身邊的黑衣人立即將這裏圍成一個圈,緊接著,他迅速的掏出腰間的手槍,朝著子彈射出來的那個方向“砰砰”開了幾槍,厲聲吩咐:“立即封鎖整個機場,去給我抓!我夫人若有絲毫的閃失,我定將他千刀萬剮!”
男人的命令擲地有聲,黑衣人領命紛紛朝著整個機場追捕,黑壓壓的一片,在機場這種人多混雜的地方看著人心惶惶。
紀言長臂一彎,將她打橫抱起,她身上的血沾染上他裏麵的白襯衣,他也不在意,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低沉道:“秦書樺,你記著,今天這是我紀言欠你的。”
秦書樺聲音哽咽了下,艱難道:“我隻是,不希望你出事……”
“……”
紀言今年也快四十歲的人了,她又何嚐不是,隻是這麼一抱,才覺得她好輕,這麼長時間,她一個人過的也不容易吧。
紀言抱著她走的從容,卻也很快,出了封鎖現場,便立即趕往附近的醫院。
收到吩咐,司機把車子開得飛快,闖了一路的紅燈。
背上的傷,早就痛的麻木,秦書樺低聲呢喃,聲音低的他快要聽不到:“我好困,好想睡……”
“別睡。”紀言緊摟著懷裏的人,聲音竟不自覺的柔和了些。
“可是我好累,真的好累。”
她多想再看他一眼,多聽他說幾句話,可是她的上下眼皮幾經開始打架。
“我叫你別睡!”紀言加重了語調,吼她一聲。
她不能睡,一旦睡著了,他怕她醒不過來,真的很怕。
秦書樺嘴邊勾起一抹微笑,眼角的淚滴滑落至嘴角,“我都這樣了,你還朝我喊,別生氣,我不睡,我不睡……”
她的淚水深深地滴進他心裏,紀言俯首吻在她唇上:“對不起,我的錯。”
對不起,我的錯。
一句對不起,掩藏了多少年的無奈與心酸,他紀言這輩子沒欠過別人一分一毫,唯獨欠了她太多太多,這天下之大,唯獨隻辜負了她一個秦書樺。
等到快下車的時候,她才實在撐不住沉沉睡去,這一路上,她沒喊過一聲疼,子彈打進肉體的疼痛,他是深有體會的,她卻忍了一路。
他抱著秦書樺下車,進了醫院,她背上的傷口滲出來的鮮血染的哪兒哪兒都是,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是哪裏受傷。
紀言隨手抓了一個醫生過來,臉色陰沉的可怕:“救她!”
那個醫生大致掃了一眼,這種急救其實是不歸他管,他也管不了事,“麻煩先到那邊……”
紀言一把拽住那個醫生的衣領,怒不可遏:“該去叫誰需要我教你嗎?!我隻說讓你們救她!她若是死了,明天就將這家醫院夷為平地,讓你們所有人都去給她陪葬!”